翁青柠在穆靖山推门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她没睡着,也不敢睁眼,穆靖山一进来,带着略微的湿气。
她闻到了陌生的男子气息,身子一下子便紧绷了起来。
身边的人突然一转身,翁青柠睁大了眼看着一道黑影朝自己压过来。
心中猛然一惊,连忙伸手去推,触及到了一片坚实的胸膛,带着灼热的体温,翁青柠似乎被烫到了似的又猛地缩回来。
“醒了?”
穆靖山低沉磁性的声音在翁青柠的耳边响起。
翁青柠咬着唇,只害怕穆靖山又什么动作,毕竟他们是夫妻,若他真的想做点什么,自己还能推拒不成?
就是推,她也推不过他呀!
穆靖山借着透过窗户纸的月色,瞧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低笑出声。
“难道在你心中,为夫是那种禽兽不如的人吗?”
翁青柠紧紧抓着衾被的手稍稍一松,穆靖山帮她拉了拉被子盖好:
“你受伤了要静养,快睡吧。”
下一瞬穆靖山就转身躺下了,幸好此时屋内昏暗,不然翁青柠那红成熟桃的脸可这是藏也藏不住!
翁青柠一开始睡的不安稳,后面实在是身体太累太困还是熬不住睡过去了。
她在睡梦中就感觉身边像是有个火炉似的,总是不自觉地便将被子踢到了一边。
穆靖山也没想到白天看着端庄贤静的夫人睡相居然这么不老实。
再一次盖好被子,被翁青柠又一脚踢开,然,这次竟顺便踢到了要害的地方。
穆靖山紧皱着眉,龇牙咧嘴地闷哼了一声,忍不住翻身压住了翁青柠乱动的腿。
双目沉沉的盯着还在熟睡的翁青柠,又忍不住看了看
刚才那一脚,可差点就要断子绝孙了。
翁青柠睡得很沉,细弱如蚊的呼吸声让穆靖山甚是煎熬。
瞧着她香汗涟涟更显肤如凝脂,红唇莹润瞧着眼热,身体某处本能的起了反应,他掀开衾被一角,好叫翁青柠松快了一些。
自己则是运功强忍着涨硬躺下来。
许久才慢慢平复下来。
他歪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翁青柠,思绪却跑到了楚王那里,不知道那兵符什么时候才能送来。
黑风寨可真不是一个久留之地,必须要尽快将人给救出来!
次日清晨,翁青柠睁开朦胧的睡眼,身边已经没了人,就褥子都是冷的,想必是走了许久。
翁青柠扶额起身,绛香见状过来瞧见夫人似乎有些不舒服:
“夫人,可是脚还疼着?”
“他人呢?”
他?绛香一愣旋即笑道:
“少将军一早便走了,说是等夫人醒来同夫人说一声,还交代奴婢不要忘了给夫人换药。
说这药要用完为止才能不在身上留疤痕呢。”
翁青柠点了点头,她睡眠一向不好,昨日本就提心吊胆的,没想到竟然熟睡过去了。
其实穆靖山昨晚一整夜没怎么睡,原消下去的火气,一个转身,又给升起来了,无奈只得爬起来降火去了。
回来挨着椅子稍微歇息了会,可天色一亮,穆靖山一睁眼便是一片玉骨冰肌的好景色。
这让他如何能受得住,只好将满身的活力化作动力,挥舞在刀枪上。
话说,穆靖山让羽书去楚王府看看情况,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从楚王亲信那边得知楚王一大早便进宫去了。
“娘娘,殿下来了。”
昭阳宫内,一着玫红牡丹金丝浣花锦裙的女子正在贵妃榻上小憩,听见身旁的宫女来报,才缓缓睁开眼睛,眸中涟漪轻荡,微微蹙眉,他怎么来了?
“快请进来。”
萧玄澈进来先是给董淑妃请安,董淑妃脸上淡淡的抬了抬手,算是让他起来无需多礼。
“母妃近日来可好?”
董淑妃懒懒的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道:“好与不好的,不向来如此吗?”
萧玄澈听言,脸上便挂不住笑了,赶紧跪下请罪:
“都是儿子的不是,让母妃忧心了。”
董淑妃瞧着他乖乖跪在地上,眼角总算是带了些笑意,这次是她主动起身伸手将楚王给扶了起来。
“玄澈,不是母妃有心责怪你,只是你一声不吭便跑去了蓟州,要知道那地方偏远又动荡不安,万一有什么不测可如何是好?”
“儿子正要同母妃谈此事,此次前去蓟州,没想到佛寺一案涉案之人竟同柔妃娘娘有牵扯。
儿子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特来请母妃示下。”
“哦?柔妃?”
董妃心思微动,却不漏声色的看着眼前这个儿子。
他虽不是自己亲生,但在宫中无依无靠,唯一能依靠便只有她。
这孩子年岁小的时候,还算得上天真有趣,只是这长大了,又不常在身边。
虽是恭敬懂得孝顺,往日也有书信并着不少稀罕物件儿寄回,那些东西怕是皇后宫里都不能有。
却不知是因这山水之色能蕴养心境,他这心思明显的活络了起来。
想来这孩子到自己身边时已记事了,董淑妃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