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么样,有我一半靠谱吗?”他说着,逐渐肃穆以对,重视起这一问题。
裘明中肯回应:“还行,他五月份就回来了,我们仨还是逃不了十五。”
魂球僵着面孔,布灵一副不堪回首的神情。
“还是很凶?”
“嗯,有一次还像个神棍,回来后却一字不提。他发给我的那任务,居然是因为一个叫宣忠的学长托他给我找点事情做,把我支开,害我折进去半条命。”
巨龙坐定,水也不喝了:“这么惨?为何把你支开?”
裘明看了看妄:“怕我多想,你不知道?”
巨龙摇头。
“那就不知道吧。”
巨龙略微张望,重新捡起吸管,喝水吸香,还记得分魂球布灵两条,美美与共。
裘明倾身:“你不好奇?”
“我又不是你,什么都要明白,”巨龙咂嘴,淡然回答,“我在这不缺吃,不愁住,天天上网打游戏,欢乐欢快,无忧无虑,有需要烦恼的么?”
“你不想有朝一日在真实的蓝天中翱翔吗?”
巨龙瞥他:“那得依小明你了。”
“我?”裘明难得不解。
“你不是魂系御使吗,现在做得出施展身临其境的真实幻境吗?”
裘明称量自己目前的斤两,遗憾道:“难,同等条件,五术之中,幻化术是我瓶颈最深的。”
妄仅是口头随意,本不抱期望,慢腾腾地说:“不着急,你的话,幻化术是急不来的。”
“怎么说?”
“人类的幻化术和兽类的幻惑一系能力异曲同工,但后者多凭本能,人类就复杂多了,需要挖掘深层的欲望,而这种欲望往往处于人性和兽类的夹缝之间,难以启齿,难以承认。普通人其实要求不高,可惜你是魂系,敏感得多,这就难了。
“小明,你有发自内心想要做的事情吗?”妄如此讲述。
裘明一愣,同若有所思的布灵对视。
师傅所言,和布灵的观点竟如出一辙。
“想干掉某些人,算吗?”裘明考量问道。
妄否定得干脆利落:“不算。不是出于忌惮、恐惧、诱惑、愤怒、悲怨、兴奋,不是随波逐流,不是时运导引,只能是你自己想做的。”
“这么复杂?”裘明嫌烦,散架瘫软,惫懒道,“那我没有。”
魂球边啜饮,边切了声:“出息。”
布灵理智地保持沉默。
“慢慢来,”妄不厌其烦,“行者这一辈子,长途跋涉,不就是为了找某些东西吗……”
日晕转转,四人唠唠,长影倏短再显长,花南乍北又南朝,时间步苍苍,坐卧人侃侃,不觉一日将尽,余晖摇摇,日薄西山,月上东头,皎清照照,历夏金乌经秘境,月轮天狗吞来路。
裘明站起,左边立一呵欠连天球,右头飞一惺忪睡颜板,自己也是微阖双目,困倦陡生。
约好常来,他挥别准备休息的巨龙师傅,穿过一圈涟漪,回返塔兰山内。
没有即时回屋,他刻意在原地等了会,无人到来,自然无人盘问审查。
顺利得不可思议。
他最后放眼远眺了密林深处,信步离开,走向学院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