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诸位都已经听说了,因一桩陈年旧案,我被廷尉正请去喝茶了……”
樊千秋故意说出来的俏皮话,引得众人发笑,堂中凝重沉默的气氛,终于稍稍松缓了一些。
“我被捕去廷尉,是对我的一次大课,亦是对诸位的大课,总堂没有出二五仔,这点极好。”
“社令放心,你有恩于我等,何人胡说八道,社中子弟饶不了他!”武房张广汉振臂说道。
“正是,何人住何处社中都清楚,敢胡乱言语,可立刻寻找上门!”简丰极冷漠地回答道。
“社令,莫说是社中子弟,乡梓们也都感念社令之恩,无人乱说。”淳于赘亦连声附和道。
“你等都说错了,社令本就清白,纵使让人乱说,又能说出何事?”社丞李不敬笑着说道。
“在理,在理!”
“彩!”
“读过书果然不同!”
众人轮番地插科打诨,让堂中的气氛彻底松下来,今日骤然起乱的阴霾,终于完全散去了。
樊千秋点了点头,笑着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又将晨间于丞相府的遭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末了,他的眼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冷漠而狠决地说道:“田家拔刀了,我等也要让他见血。”
一阵沉默过后,便是一声齐刷刷的“诺”声,震得火焰都跟着摇曳起来。
“还手的细节我还未思考清楚,但可与大家讲个大略,我要借鬼神之力,让田家受到天诛!”
樊千秋也不再做卖关子,言简意赅地开始简述,在阴谋衬托下,火把的光都摇晃得更猛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