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片刻思考后,桑弘羊已不在惊慌,“此子之才虽然行事癫悖孟浪,可终究是个人才。”
“桑使君和我倒是想到一处去了,县官今日虽然不动声色,但仍是惜才的。”卫青附和道。
“县官高瞻远瞩,恐怕早就料到樊千秋可以化险为夷,所以才不让我等插手。”桑弘羊叹道。
是啊,若他们今日没有沉住气,贸然行动的话,又怎可能看到今日这一场惊险而又有趣的好戏呢?
可是现在,樊千秋把窦桑林杀了,南皮侯乃至魏其侯绝不会轻饶了他,那到底何人能救下他呢?
二人不约而同地在沉默中开始思考,而后又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能救下樊千秋的,恐怕只有当今县官了!
“卫将军,鄙人以为,我等不用多做什么,只要将此事如实上奏县官即可,县官自会有定夺。”桑弘羊先说道。
“在下也正有此意,将此间的实情上奏天子即可。”卫青故意在实情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实情就是,窦桑林勾结私社,哄抢市租,人赃俱获,被万永社按律诛杀!”桑弘羊眼中露出一道凶光。
“桑使君与我看到的一样,刚才那些私兵部曲,所看到之事也与你我都相同。”卫青答道。
“好,你我先去打探清楚南皮侯府的消息,然后立刻进宫向县官上奏此事!”
“如此甚好!”
二人不敢怠慢,翻身上马,纵马离开了闾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