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市籍这个包袱就够了,不想再多一个负担。
“大兄,入私社虽算不上正道,也很凶险,但我等黔首也没有旁的路子,大兄的顾虑到底为何?”
“我……”樊千秋顿了顿才说道,“我想出仕为官。”
“什么!?”淳于赘惊得从榻上站了起来,引来众人侧目。
樊千秋连忙将他拽回来,让其安坐,小声道:“你莫要惊骇,也莫要多问,只要知道有此事即可。”
“大兄莫不是得到了什么天兆,所以才想出仕的?”淳于赘“惊魂未定”地问道。
“算是有些奇遇,所以才想出仕的。”樊千秋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勉强地说道。
“难怪今日看大兄与以往不同,沉稳机敏了许多!”淳于赘丝毫没有起疑,就这样接受了这种说辞。
“所以我想知道,入社究竟会不会对出仕为官有影响。”樊千秋说道。
“我不知大兄将来有何谋划,但入社之事不用担心,不少官员也入了私社,想来不打紧。”淳于赘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樊千秋稍稍安心,入社不算污点,那就好办,不能影响自己进步。
“只是大兄的市籍……”
“此事应该也有些办法,船到桥头自然直。”
“倘若有用得了我的地方,大兄随时开口!”淳于赘拍着胸脯保证道。
“嗯,今夜说不定就有机会,你听我吩咐即可。”
“唯!”淳于赘得知了樊千秋的野望之后,也很兴奋,当即应了下来。
“时辰不早了,我等回棺肆拿些东西,然后去和田义碰头。”樊千秋站了起来。
“要去拿什么?”
“拿一些刀斧铁锤……”樊千秋干笑两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刀斧?!”淳于赘有些惊愕,田义不是不让他们带利刃吗?
“呵呵,田义让我等不带刀,我等偏要带刀,从今之后,你我当刀俎,他人为鱼肉!”
樊千秋说完这句话,就站了起来,大步走出了饭肆。
这一刻,淳于赘似乎猜到樊千秋要做什么了,也觉得一阵激动,连忙跟着追了出去。
夕阳之下,这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快步朝着棺肆跑去。
霞光洒在他们身上,像极了那死囚才会穿的赤红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