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那巷子里围成一圈的男人缓缓散开,而在那最里面,哪有什么被打得头破血流的谢无陵,分明就是一堆沙包再看那四五个陌生面孔的男人,沈玉娇心下顿时一沉
糟了,是圈套!
她连忙转过身,然而巷口也冒出两个身着家仆衣裳的男
沈玉娇一看那面孔,有些熟悉,再仔细一想,可不就是大半个月前,在街上碰到过那个松二爷的小厮?知道这事是谁设计的,她那颗提起的心反而略略松了些。
再看那从小厮身后,摇着扇子缓缓出现的锦袍男人,眸光也沉了几分。
"哎哟你们这些混账,一个个瞪着双眼睛作甚?要是吓着小娘子了,我可饶不了你们!“
常松挥着扇子,将左右小厮敲开,再看被堵在巷子里进退不得,只能紧紧贴在墙边的小娘子,一双小眼睛“刷”得亮了。只见眼前人,雪肌妙肤,云鬓轻挽,一袭清雅的夕岚色裙衫,束得腰肢盈盈,弱质楚楚
果真是个神清骨秀,花容月貌的美人儿
自那日街边一别,之后他一直想要找机会一窥芳容,无亲沈玉娇平日待在院里,压根就不出门。
这般等啊等,眼见是等不到她主动出门了,常松心痒难耐,终是坐不住
趁着谢无陵被老头子派去城外办事,买通那个小乞丐,使了这么个调虎离山之计一
“弟妹,别来无恙,你可还记得我?
常松故作潇洒地轻晃了晃扇子,笑吟吟地朝着沈玉娇走近。
沈玉娇掐紧掌心,背脊也朝墙边靠了些,心下虽紧张,面上却不显,强撑镇定道:“松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没想到弟妹还记得我啊,甚好甚好。
常松笑道,又朝她靠近一步:“我今日来寻你,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上回和你碰上,不是要请你吃顿饭的么。这之后一直没寻到机会,不知你今日可有空,赏个脸同我一起吃顿饭?沈玉娇原以为谢无陵就是她碰过最无赖的男人,可现下见到这个常松,还有这左右虎视眈眈的男人们,方才知道何为真的无耻之徒。“松二哥好意,本不该拒。但我郎君现下不在家中,不若等他晚些回来,我和他一起赴宴。
”他啊?”常松淡声道:“他今日怕是回不来了。
沈玉娇闻言,柳眉拧起:“你这是何意?‘
难道这卑鄙之徒对谢无陵做了什么
常松见她紧张的模样,又别有一番风韵,视线牢牢盯在她脸上,笑了两声:“小美人,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那二爷也不与你绕弯子了说到这,他略作停顿,使了个眼色,将巷子里那些下人都屏退,只留了两个心腹小厮在巷口堵着。
见没了旁人,他才掸了掸绸缎袍袖,好整以暇看向沈玉娇:“爷瞧上你了,想将你收入房中。你若是个聪明的,就识时务些,乖乖与爷好,往后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爷定不会缺了你。但你若是个犟骨头......哼,就别怪爷不会怜香惜玉。沈玉娇从未见过有人能堂而皇之无耻到这种地步,一张脸又红又白,既羞又恼:“松二爷难道忘了,我可是谢无陵即将过门的妻子。“那又怎样?”常松朝她靠近,脸上挂着口:“爷又不是没玩过人/妻?这成了婚的妇人,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这等污言秽语,直叫沈玉娇胃里直泛恶心
她往后躲去,-
一双乌眸冰润润地瞪着眼前这无耻豺狼,厉声道:“你若敢冒犯我半分,谢无陵一定不会放过你!且你别忘了,他可是常六爷的救命恩人,你若是动了我,六爷那边定然也不会饶过你!““哟,你这小娘子模样娇,嘴皮子倒利索,竟还搬出老头子来压我了?
常松冷哼一声,脚步直往前逼去,一双鼠目眯起:“救命恩人又如何?我可是他的嗣子,以后他还指着我给他送终摔瓦,延续香火呢。我不过玩了手下人的女人而已,难道为着这种小事,他还能不认我这个儿子?见他言语间对常六爷毫无敬意,沈玉娇一颗心要时也凉了大半截,
她的步子不停往后退,常松则是步步紧逼,脸上笑容愈发得意狰狞:“小娘子,我劝你还是别天真了,那谢无陵镇日里最爱吹牛皮,难道你还真信他的,以为他是个什么人物不成?他啊,说白了就是个婊子生的废物。也就是我父亲抬举他,将他带到手下,给他些体面的活计,别人见着他才喊他一声谢爷。呵,若没了我们常家,他谢无陵就是个屁!
他这毫不客气的话叫沈玉娇心下恼怒,欲与他争辩谢无陵才不是废物,却又无从可辨一一
只因这人话虽难听,却又是残酷的事实,谢无陵孤苦无依,能有今日的潇酒自在,全是仰仗着常六爷的恩德若是常六爷弃了他.....
沈玉娇面色一白,脚步地已退到那车沙包旁,腰抵着一侧,退无可退
她仰脸,清澈乌眸因羞恼与惧意蒙上一层委气,恨恨瞪着眼前之人:“你说谢无陵是屁,我看你才是杂碎....狗杂碎!杂碎这个词,还是她从谢无陵那里知道的。
先前还觉得他粗俗,没想到今目,她竟然自己说出来了。
可这样骂出来,草名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那常松地没料到这弱质纤纤,斯斯文文的小娘子竟会骂人,一张猥琐面孔变了又变,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