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许仲文走了过来。
“你对这一趟上船,很有一些想法,是吧。”
许仲文迟疑了一下道:“没有。”
没有,刚才国贼不是你说的吗?
龙根道:“我们这一趟是远洋,在海上要漂一二个月的,很抱歉,在民间,中土没有这样的船,原本中土设立在海都的造船厂也早就停了,废了,除了生锈的废铁料和烂木头已经什么都没了。在短时间能找到的船,就是这一艘了,也只有这一艘了,我是费了很大劲儿才带你们上船的。”
“那也不必带一群东岛人走吧!”
一个人说。
龙根看他。
“你边个啊?”
“在下东州冯远嗔!”
一个英伟的汉子说话。
龙根嗤地笑了。
“一看你我就知道,你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说话不过脑子,低头看看,这是什么?你以为我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搞到一条可以远洋的船?这个国家目前就是这个样子,就算一条看起来破的渔船,我也需要一群东岛鬼子的帮助才能搞到,不然什么都没有。听我说,你们过来跟我,我很高兴,这一次的宝藏你们都会得到一笔的。假如对我用东岛人帮忙,搞船,这事儿不满,完事了你们拿钱走人,愿意继续跟我干的,可以仔细看看,我是不是个国贼!”
说完他都心累。
新朝大佬都不在乎,你们在乎,还来干扰我的决断。
简直是岂有此理。
看来急匆匆招来的人,的确有问题。
一群穷逼,却还在操着大总统的心。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没有我,你们一个个的,统统要去睡滚地龙去。
滚地龙,是在臭水沟那地方,用草席子圈出来的一个睡觉地方。
环境,又臭又脏,别提了。
更是一到热天就有数不清的苍蝇蚊子在耳边盘绕,一晚上下去,不知要给叮上多少个蚊子包。
不过,他也不亏心。
一回头,一张大脸凑到了他的眼前。
“你——”
龙根正要发怒,那人说了:“名字,你还没念到我的名字。”
龙根道:“那你叫什么啊!”
那人忙道:“我啊丁凯,别人叫我阿凯就行了,龙先生,您放心,我没那么多的想法,只要您分给我钱就行了。”
龙根微微笑了下,一指点他身上道:“你是叫丁凯是吧,不错,小伙子,有前途啊,我看好你的。”
“真的吗?龙先生,龙先生,谢谢你啊!”一回头,看着了许仲文,连忙道:“文哥,别误会啊,我还是跟你的,只是龙先生不管怎么说也是我们老板,多少要给些面子的,这样他往后至少不会坑我们。”
许仲文笑了笑没说话。
傻仔。
该坑你的时候,关系多好的人也有可能坑你。就见上一面,说一二句话的功夫,你想有什么交情,让人家对你高看一眼?
只是他也知道丁凯搞钱想法至少是没错的。他们年轻,但他们已经是成年人了,不是少年时了,不能再有过去的那些幼稚理想了。
许仲文想起了年轻时,在学校里参加游行,结果被用水冲,用橡皮棍抽打,被关到了监狱里面,第一次吃老鼠肉,甚至差点被另一个男人开了菊花。
好在。
当时有一个老人救下了他。
他靠着老人的教导,在监狱里蹲了半年也学了半年。
最后,老人一病,死掉了。
他则是在老人死后的半个月被释放出来了,一出来,他就杀了抓他的巡捕,然后飞快的上了火车,来到了海都。
但此时的他已经快要一无所有了。
现在,是要好好赚钱。
有没有东岛人,跟他也没关系。
同时他也有一个想法。
自己老板说是要开启宝藏。
但是,他会眼巴巴把大头让出去给东岛人吗?如果真是如此,他又何必带上他们这批人?
所以,这个龙先生和那些东岛人之间,也不过是勾心斗角的互相利用而已吧。且看着呢。
舱房里。
柳生静流忍不住问起了释由真希:“好神秘的香味啊,怎么搞的,一下子让满是鱼腥味的船变这么香了呢?”
释由真希找来碗泡茶。
这还是能做到的。
两个女人坐姿规范起来进行了茶道。
这是释由真希不多的才艺爱好。
看到柳生静流喝了一口后,她接过茶碗没喝,拿在手中,说道:“你心中一定是有一些疑惑的吧!”
柳生静流往前倾了一下身子。
没说话。
但意思已经到了。
释由真希道:“发财的事是真的,那个人不会在这种小事上骗我。”
“呃,发财还能算是小事吗?”
柳生静流发出了感叹。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一趟出来,她渐渐明白了金钱的重要性,也对家族从前做的一些事有了理解。
有些事情,如果不能亲身经历是不会明白的。
钱对于一个人,一个家族的重要性。
可能对于一个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