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南提议,“妈妈,你回去就和奶奶挑明情况,这样的事情不能纵容,不惩罚不行,不要以为献血非她不可,我最近也在组织同学们献血,说不定就有我爷爷需要的血型。”
“万分之一点六的几率,哪有那么容易。”汪明月不报希望,她打听过的。
这种血供不应求,是全球血荒的重灾区。
“哪怕没有,但也不能让那个丫头知道,得让她知道怕,知道畏惧!她现在不就仗着自己的血才在家里为所欲为吗?如果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她又将如何。”
楚向南越说越兴奋,“我们家是需要她献血,但不是现在这样的把她捧到天上,而是要拿捏她,让她心甘情愿地奉献。”
“她有钱,拿捏不到她。”楚娇娇忍不住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楚今夏有钱,楚娇娇早就看着眼气不已:“夏夏姐也太不像话了,为了这点血,家里都给她多少钱了?!她是楚家人,给爷爷献血不是应该的吗?我要是能献血,哪怕一个月献一次,我也一分钱不会朝家里要的。”
楚向南立刻挖坑,“向北,她出去的时候,你进她房间,把奶奶给她的钱拿回来,没钱看她还怎么嚣张。”
楚向北迟疑:“我不敢,那是偷东西。”
楚娇娇暂时都忘了疼痛,兴奋起来,道:“那钱咱们又不是真的拿,以后等她结婚再还给她,那就不叫偷,只是暂时替她保管。”
一千块,她替那个乡下女人保管,能买多少好看的衣服鞋子。
等到那个女人结婚时,自己再私下和楚向北道歉,说是钱丢了就是了。
一
得到儿女的授意,汪明月怒气冲天的回家,看到楚老太太直接告状,准备一家人整整齐齐地会审楚今夏。
“什么,是夏夏把楚娇娇泼了?”楚老太太也有些惊讶,夏夏怎么这么狠!
可瞬间,她就觉得楚今夏也没错。
如果换成她,打小被人换婴,让楚娇娇享受了她应该有的生活整整十八年,因为爷爷缺血才被认回来,可全家仍旧爱着假女儿,忽视甚至仇视真女儿。
她也会仇恨地想要分分钟打死那个假女儿。
想到这,楚老太太劝说道,“你们以后也要注意一点,不要再刺激夏夏了,你们越刺激,夏夏越偏激。”
楚向北瞪目哆口:“奶,奶奶,你说的什么话,她伤害了娇娇,结果你还劝我们以后不要对娇娇好。她,她这都犯罪了。你也太偏心了。”
“你们都偏心娇娇,这家里就我一个人偏心夏夏有什么错!”
是的,楚老太太也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甚至发出灵魂拷问:“换了是娇娇泼了夏夏,你又会怎么说?把娇娇送进警察局吗?”
“当然不!”楚向北啊了一声:“你,奶奶,你为什么会这么帮她,明明是娇娇姐跟我们生活了十八年,十八年啊,你就对她一点感情没有吗?”
楚老太太道:“世家,最注重的是血缘,而不是感情。比如你和隔壁那小子都在我眼皮子下长大的,我会帮他不帮你吗?”
“当然,不会!”楚向北无语了,这哪能一样。
汪明月委屈地道:“难道她伤害了人还有道理了?”
楚天一道:“向东,把她叫过来,和她好好谈一谈。”
楚向东敲门。
“请进。”
楚向东推门进来,眼睛一亮。
新家具还没有打好,屋子里仍旧只有一张床,一个箱子搭在窗前当桌子。
床帐原先的青色尼龙帐被楚娇娇弄走了,现在换成了粉红色的纱和粉红白色格子布双层的,显得特别的少女气息。
纱半开,看到里面有一个可爱的南瓜抱枕。
床前的梳妆台上是一瓶火红月季花,还有几尾绿叶摇曳生姿。
床前还有一串玻璃风铃,十分趣味。
少女穿着一件粉红色真丝睡衣。
两只白生生的脚踩在拖鞋鞋面上。
手里捧着半只西瓜,一口一口挖着吃,吃得喷香。
显然这些天,这丫头没少花钱,到哪倒腾到这些好东西的?
楚向东说话比较迂回,“夏夏,哥哥跟你商量一点事。”
“什么事?”
“你看,娇娇住院了,你能不能这几天辛苦一下,照顾好一下她。”
“滚。”楚今夏吐出一字真言,头也不抬的继续吃西瓜。
“都是一家人,你就不能……”
“不能。”楚今夏大大方方地承认:“她是活该,命里注定有这一劫,干了亏心事,享受了她不应该有的福气。再让我侍候一下,我怕她福气浅薄,被我侍候死了。”
楚向东额头青筋直冒,“她也姓楚,那是你的妹妹。”
楚今夏寸步不让,“唉,别碰瓷。我可是连妈都不认。”
楚向东眼神变得冷硬,厌恶:“行吧,奶奶叫你过去呢,我给你台阶你不下,希望你过一会儿嘴还是能这么硬。”
楚今夏对楚家人有些应激反应,只要对方有一句不好听的,她就有一肚子话等着他们。
“台阶?你确定这不是陷阱!在我没来之前,你们几个没少商量怎么折磨我,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