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羽不紧不慢地踏上车子,正准备钻进前排座位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顾霆笙低沉的嗓音:“坐到后面去。”她微微一愣,回头望去,只见顾霆笙已然熄灭引擎,从前方跨步进入车内。
“把药给我吧,我回到房间自己处理伤处就好。”郝思羽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然而,当她与顾霆笙对视时,却不禁面红耳赤——因为她敏锐地嗅到了他身上那股独特而迷人的气息。
顾霆笙似乎洞悉了她的心思,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还是让我来帮你上药吧,就在这儿。”他的目光幽深而炽热,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郝思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在车里?你确定吗?”声音中明显夹杂着些许紧张和羞涩。
顾霆笙嘴角的弧度更深了,调侃道:“怎么,难道你害怕?”他紧紧盯着郝思羽那张因窘迫而涨得通红的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爱之情。
郝思羽咬了咬嘴唇,反驳道:“才不是呢!我只是担心你笨手笨脚的,会再次弄痛我……”话未说完,她的脸颊已是红霞满天。
此时,顾霆笙从纸袋中取出一管药膏,轻轻挤出一些,然后趁着郝思羽不备,一只大手悄然伸了过去。他的动作缓慢而轻柔,宛如春风拂面般细腻,最终停留在她大腿根部的伤口处。顾霆笙用温暖的指尖轻轻抚摸着那的裂口,打着圈圈,极尽温柔呵护之能事。
郝思羽只觉得身上一阵奇痒难耐,不禁面泛红晕,娇嗔道:“还好现在是晚上,否则我一定告发你这个变态!”
顾霆笙听了这话,不但不生气,反而打趣道:“好心帮你上药反倒遭你责骂,真是没良心啊。”
他心里清楚得很,郝思羽根本经受不住自己这般挑逗。于是手上动作加快,迅速将药膏抹匀,然后迅速从那件白色百褶裙中抽出双手。
接着,顾霆笙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还不快走?再待一会儿,我恐怕就难以自控了哦……”
郝思羽吓得浑身一颤,急忙向后退缩几步。
顾霆笙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同时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郝思羽的秀发,柔声安慰道:“别怕嘛,宝贝儿,快上楼去吧,明晚我再过来给你上药。”
郝思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迟疑,犹豫片刻后终于开口问道:“明天你真的还会来吗?”
“当然啦,宝宝,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万一你不听话不好好涂药怎么办呢?”顾霆笙温柔地回答道。
郝思羽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男子,心中暗自纳闷,说来也怪,有时候她甚至分不清顾霆是否还患有以前那个“间歇性失忆”的病症。郝思羽一脸关切地问道:“你最近还在吃药吗?”
此时,顾霆笙已经坐在了车子的前排位置上。听到这话,他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回应道:“怎么这么关心我啊?”
郝思羽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在下车后,冷冷地甩出一句:“我就随便问问而已。”然后便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顾霆笙静静地凝视着反光镜里逐渐远去的郝思羽的身影,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才缓缓发动汽车离去。
一路上,顾霆笙始终沉默不语,但心中却思绪万千。不知不觉间,他拨通了丁生的电话号码。此刻的丁生刚刚进入梦乡,被突然响起的铃声惊醒后,睡眼惺忪地问道:“谁呀?”
“是我,顾霆笙。”顾霆笙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一听是顾霆笙打来的电话,丁生瞬间睡意全无,立刻打起精神说道:“顾总,您有什么指示吗?”
顾霆笙简明扼要地命令道:“明天陪我去一趟市医院,帮我复查身体。”
“好的,明白了!”丁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顾霆笙早早地来到了市医院。他与医生简短地交流了一番近期的状况之后,由于医生对顾霆笙格外重视,讲解得十分详尽入微。然而,顾霆笙开始感到有些烦躁不安,于是让丁生代替自己继续留在诊室里听讲,自己则走出门外透透气。
外面的空气清新宜人,让顾霆笙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享受着片刻的宁静时光。
走到楼道间,他默默地点燃一支香烟,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的景色。此刻,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谈话声。在这些话语之中,“郝思羽”三个字格外突兀,瞬间吸引了顾霆笙的注意力。
“你爸爸下个月就要过生日了,我倒要看看那个死丫头还回不回来!”一个尖锐而刻薄的声音响起。
另一边,一个略显柔弱的声音回应道:“姐姐这么恨我们,怎么可能会回家呢……”
紧接着,那个女人又恶狠狠地说:“自从她亲妈去世后,就一直跟着那该死的老太婆。哼,不过没关系,我自然有办法对付她,到时候一定要让她好看!你爸这次摔断了腿,她要是还敢不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听完这话,旁边那个年轻一些的声音便沉默不语了。随后,两人转身离去,留下一片寂静。
顾霆笙将手中的烟头掐灭,心中暗自思忖:郝思羽究竟和她们有着怎样的关系?为何会引得如此仇恨?而那个父亲又是谁?一连串疑问涌上心头,但他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