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不安的在地上转了大半宿。
直到凌晨,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于灵泽又困又饿又累。
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到外间的灶间里把昨天晚上剩下来的两张玉米饼就着凉开水咽下肚子。
这才感觉胃里舒服了一点。
她困得睁不开眼睛,直接爬到炕上躺在宋铭琛身边睡了过去。
早上七点多钟,在老乡家里借宿的庄鹿鸣带人过来了。
庄鹿鸣昨夜本来不想去老乡家借宿,跟儿子儿媳妇在这间破房子里对付一晚得了。
但架不住几个村干部的热情。
有一寻思,村支书说的也对,人太多挤在一起休息不好,保证不了明天开车上路的安全。
庄鹿鸣多了个心眼,害怕儿媳妇儿还没起来,就叫那帮兵蛋子在院子外面等着。他一个人进了院子。
在外屋门口,他还是站住了,用力敲了敲并没有关上的破门板。
敲了老半天,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庄鹿鸣心里一紧,顾不上礼节不礼节,合适不合适了,大长腿一迈,就进去了。
进了里屋一瞧,小夫妻搂在一起睡得正香。
就是那睡姿实在是辣眼睛。
儿媳妇跟昨晚上吃的那个八爪章鱼似的,手脚并用,整个人都扒在儿子身上,还搂得死紧。
庄鹿鸣有点鼻头酸酸的。
他一下子就想到儿子能不能醒过来都不知道,就算小夫妻感情再深,铭琛媳妇儿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