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露在诺门卡发生的冲突，露国远东的军力部署等等，这些在欧洲很难搞到。
华夏就不同了，这里有租界，各国都有领事馆，势力盘综错节，日本人米国人在这里都很有影响力，露国通过红党，在这里也有影响力。
如果他能搞到好的情报，在欧洲就可以卖出高价。
康帕尼亚走入宴会厅，坐到一个矮胖中年人身边，这是伊国驻魔都领事馆参赞阿尔贝托·雷龙——伊国总领事的侄子。
他扫视一圈，自己身边是个金发碧眼的，肯定是独国驻魔都领事馆代表，只看他穿着就知道了。
其他人都是便服，只有他一本正经地穿着独国外交制服，袖口上部位置有衔级臂章。康帕尼亚注意到这玩意又同去年变化了，以前是星标，现在怎么变成政府部门的通用臂章了。
臂章上一个老鹰站在独帝国标志上，下面有一个星星状的图案，这应该代表着一级领事馆秘书。
独国人，就是喜欢翻花样，军事装备如此，衣着也讲究得要死。
雷龙给康帕尼亚介绍，这是独国驻魔都领事馆一级领事馆秘书奥古斯特·施奈德。两人站起握手相互致意。
同桌的还有那个60多岁的老者，西国驻魔都领事馆的公使衔参赞席尔瓦。另外还有两个日本人。
日本人两人也站起来同康帕尼亚握手。
这两人是驻魔都宪兵队特高课的，级别不高，又不懂英文，雷龙同席尔瓦用英文聊着魔都的天气和租界的治安，根本不理他们。
康帕尼亚从口袋里取出名片夹，给施奈德和日本人都递了名片，他到远东来的公开身份是义品洋行派驻远东的高级审计调查员。
此时，一个五六十岁模样的日本人上台用蹩脚的英文说了一通感谢的话，然后宣布宴会开始。
康帕尼亚总算搞清楚了他的名字：轻气庆印，就像葡国领事参赞席尔瓦先生说的那样，这名字可真难记，就叫他轻气好了。
宴会开始，华夏菜的确好吃，用本地人的说法叫色香味俱全，即便这些人一直在魔都，也不是能经常到这种高档饭店来，一群人一通猛吃，填饱了肚子慢慢话开始多了起来。
这桌上的四个国家关系都很好，气氛很融洽，大家聊到了优洲局势，两个日本人听不懂也插不上嘴，只相互低语，偶尔敬酒。
施奈德瞥见康帕尼亚椅子下有一张纸条，提醒道：“那是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