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巩俊才快步走到门口,朝着候在门口的几人吩咐一声。 他回头再看向身侧的陈洛,眼神都变了。 这陈道长生的当真是俊俏。 眼眸如凤,身形挺拔。 面色红润,显然是气血旺盛之辈。 想起先前各家的高手,使出的望问关切等一系列手段。 再看少年只是默默站在屏风之后。 这哪里是毫无手段。 分明就是返璞归真。 一眼望穿。 两相比较之下,先前的众人更像是无头苍蝇。 使出各种手段碰运气。 而陈洛则一眼便能瞧出病根来。 看道长这一进门就看似空洞对于眼神…… 俨然是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表现。 他继续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一手扶门,一手藏于袖中。 他顿时恍然大悟。 这不是跑路,而是发力的表现。 全力催动功法,导致体力透支,不得不以此强撑。 想到这儿, 巩俊才心中泛起愧疚之情。 亏得自己刚刚还在心中诋毁这位陈道长。 脑海中, 陈洛先前的那些谦辞,更如同一记记巴掌拍在他的脸上。 大师风范,绝对是大师风范。 不多时,一碗水就从门缝中被递了进来。 巩俊才小心翼翼的接过水,走到窗边一点点喂进小姐的口中。 少女顿时如久旱逢甘露,喉咙不停的吞咽着。 枯木逢春, 少女惨白的脸颊上也开始有了血色。 一个时辰后。 陈洛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在原地活动了活动筋骨,浑身发出咔咔的声响。 在运转清乾心功后的视界中,整间屋子的黑雾都被他烹煮殆尽。 少女身上,也只剩下头顶那缕人人都抹除不掉的一缕黑烟。 浓郁的‘影子’都已经被杀死。 “陈道长,这是好了?” 巩俊才忙不迭走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应该吧,我能做的都已经做到了。” “巩小姐能不能醒来,就看她自己的造化。” 陈洛也没把话说满。 天知道这位巩小姐会不会还有什么其他病症,又或者如此长时间被黑雾侵袭导致出现什么其他问题。 “唉,多谢陈道长。” 巩俊才仍旧一脸笑容。 “爹……” 床榻上,一声虚弱的呼喊缓缓响起…… 再然后,整个酒楼就乱成了一锅粥。 天通商会的人不停地进进出出,各种补品医师鱼贯不断。 清乾宫还有银山寺和凤阳书院的人则都七嘴八舌的争论着。 赞叹着神奇,眼神中也充满了疑惑。 他们不时看向那间卧房,对陈洛的好奇心已然达到顶点。 …… “诸位,感谢各位近些时日对小女的支持和帮助。” 巩俊才满面红光的从卧房中走出来,朝着酒楼中的众人讲道。 “从今晚开始,我将在余氏酒楼设宴七日,以感谢诸位。” “请各位务必捧场!” “当然,我也必须感谢陈洛陈道长。” 说话间,他将陈洛从卧房中请出来。 “多亏了陈道长,小女才能康健。” 陈洛看着楼下的众人,也只能默默点点头。 他不善言辞,也应付不了这种场合。 “我怎么听说,陈兄在屋中只是隔着屏风望了巩小姐一个时辰,巩小姐的病就好了呢?” 木翼突兀的声音响起。 闻言,巩俊才狠狠瞪了眼先前送水的小厮。 后者瞬间冷汗如雨。 而木翼看着站在巩俊才身边的陈洛,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烧。 又是他! 入炎麒峰的名额,陈洛要和他抢。 救治巩小姐,结交这份人脉陈洛还要和自己抢。 心中怒火中烧,但木翼的脸上笑容却异常和谐。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这其中奥妙。” “不知陈兄愿不愿意讲解一下……这也是为咱们凤阳郡日后除祟做贡献嘛。” “我也想知道,我们这些人先前的那些手段法子,在其中究竟起了多少作用。” 他看似询问。 但却句句都是逼迫。 这种语调,让巩俊才十分不快。 但顾忌对方清乾宫的身份,也没有当场发作。 在场众人也都是人精,看向陈洛的眼神中充满玩味。 甚至还有几人直接开口拱火。 “有没有可能,陈道长什么都没做,是咱们的手段恰巧生效了?” “就是,我可听说…陈道长进入清乾宫也才一年多时间吧。” 木翼听着周围起哄的声音,嘴角微微翘起。 一旁随木翼而来的段恩成,一言不发。 陈洛望了眼众人,不咸不淡道,“我确实也没做什么。” “应该如诸位所说,是诸位先前的法子起了效果。” 他也不喜什么名望。 反正巩俊才刚刚在包厢中已经亲口承诺欠自己一个人情。 那这趟走的就是赚。 至于剩下的…… 若是惹得一身骚才能换来那古墓身法,那他也可以不要。 他可不喜欢成为众矢之的。 “这……” 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陈洛竟直接将功劳推了出来。 这让有些人原本憋着的手段,也没了用武之地。 木翼更是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越发憋屈。 “阿弥陀佛,陈道长真是洒脱啊。” 银山寺的一位老僧朝着陈洛行礼。 “我观陈道长身无黑雾,如有罗汉附体,恐怕已经将清乾心功练的出神入化了。” “巩小姐之毒,定然是陈道长所解不会有假……我等出力,微乎其微。” 老僧一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银山寺,自然也有可见黑雾之法。 木翼身边的段恩成顿时催动清乾心功。 他同样是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