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两道相接而来的尖锐刺响声打断了沈老太师的话语。
老太师闻声看去,只见两人跟前的桌子瞬间爆开,散落在地上的碎片发出犹如玻璃破碎时的清脆声。
老太师被惊得瞳孔萎缩,黑沉着脸看向这两个始作俑者。
(莽夫,真是莽夫一个,不,是两个。)
只见谢老将军和谢云骁两人正激动的握紧拳头,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这凤星原来落在了我谢府啊!)
沈老太师看到惊愕未定的两人,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他早就想到这两人听到这个消息会震惊到这个地步。
现在好了,桌子都承受不住他们的惊讶,自行爆裂了。
此时桌子发出的刺耳声惊醒了还处在呆滞中的两个始作俑者。
谢老将军和谢云骁二人呆愣愣的看着自己跟前的桌子,只听见那破碎的桌子还在冒着火星,散发出焦糊的味道。
眼见那桌子碎的四分五裂,七零八落的,二人又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抬头看向老太师。
沈老太师被二人突然看向自己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毛,他不禁往后挪了一小下。
(这两个莽夫想干什么?)
沈老太师警惕的望着二人,心中警铃大作。
(不会是他们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以前没有告诉他们的事吧。)
想到这个可能,沈老太师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本太师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净表现出怕了这两个莽夫的心情,难道是因为本太师今天晚上没吃够补品的原因吗?)
想到这,沈老太师不禁有些懊悔。
(早知道,早上就多吃几口了。)
谢云骁最先反应过来,他看着自己面前的惨不忍睹的桌子,他咽了口唾沫,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来。
而谢老将军则用征询的目光看着老太师,等他给自己一个肯定的回复。
最后,还是沈老太师无奈举手投降。
他看着眼前的两位莽夫肯定的说道,
“你们没有幻听,也没有听错。”
老太师话刚落,老将军就迫不及待的追问,
“当时坊间传闻清宁出生时是乌鸦满天飞,这又是怎么回事?”
谢云骁听见自己父亲的发问,也朝老太师投来期盼的目光。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在乎再多费点口舌了。
沈老太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哎—,说你们是莽夫,你们还不承认,自己都说是传闻了,怎么还信呢?这传言瞎子,不,是聋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无非是有人怕清宁风头盖过他家的嫡女罢了。”
听完老太师的话,两个莽夫如何还能不知道。
这都是那个温丞相故意抹黑他们的清宁的。
(可恶至极,堂堂丞相,竟然对一个婴儿下如此重的手段。)
而此时的谢云骁脖颈青筋暴起,握紧的拳头猛烈的捶着另一张桌子,同时自己还发出低沉的低吼声。
只听见,
“砰”—“砰”—“砰”。
沈老太师看着谢云骁那愤怒的样子,再听着那剧烈的锤击声,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跟着那声音跳动着。
(这莽夫想干什么?还想捶烂这个桌子吗?他把桌子捶坏了,最后不会赖上本太师吧。)
谢老将军见自己儿子那愤怒的样子,也知道他现下心里正恨的牙痒痒的。
他心里此时也不好过,堂堂戎马一生的大将军,竟然连自己刚出生的外孙女都护不住,让那小小的人儿一落地就遭人污蔑和凌辱。
(此丑不报,此气不出,枉他戎马一生。)
老将军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他抬手轻拍儿子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同时语重心长的说道,
“父亲知道你此时恨不得下一秒撕了那个温丞相,但是不可轻举妄动。”
沈老太师听到谢老将军的话,也有些感叹。
当年的他何尝不是如此气愤和痛恨自己。
他抬眼望向谢云骁,只见他正愤怒的咬紧牙关,脸上青筋暴起。
他不禁有些后悔刚才自己跟这两个莽夫说那些话了。
老太师怕再刺激谢云骁做出什么事来,叹了一口气,随即开口安慰道,
“好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这些都过去了,云骁贤侄你不必如此气愤,当初本太师如你一样痛恨自己的无能,也与你一样恨不得撕了那个畜生,但是不能,如果本太师当初做了,哪还有和清宁在云城过得那几年潇洒自在的日子。”
“所以本太师当时才任由流言蜚语满天飞,只求清宁安稳长大。”
“凤星岂是能冒名顶替的,岂是她人能够担得起的。当初在云城清宁满月宴上,青海大师可是亲自登门拜访,求着为清宁卜卦算命的。”
谢云骁听到这里,也逐渐平复自己暴躁愤怒无比的情绪。
他明白自己父亲和老太师的意思。
想到这里,不禁攥紧拳头,
(既然你温丞相不顾伦理纲常,为了私欲枉顾人伦,那我也让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