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迪笑了笑,然后让包厢里的女人都先出去一下。
付云归瞧着旁边的白衬衫女人一脸不舍的起身,他还一脸充分理解她的心情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没事,待会回来给你表现的机会。”
女人脸色立马扬了起来了,笑容都藏不住,她连连点头。
等包厢里的无关人员都被遣散走了之后,巴迪才又朝着那片绿油油认真看过去。这个箱子宽度看上去差不多超过二十厘米了。如果里面都是美元的话,那数字还是十分可观的。
“看来帕颂先生今天来的诚意还是很足。”
没有那些烂臭味在旁边待着,付云归瞬间觉得旁边的空气都好多了,他往后靠了靠,单手搭在沙发边沿,又点了一支烟漫不经心地抽着。
“当然了,既然做错事来道歉嘛,没有诚意怎么能行。”
巴迪看他这次如此诚恳的态度,不由笑了,“那我就诚心诚意地接受你的道歉了。”
“当然,”男人神色稍变,“不过就是不知道上校能不能满足我一个小小要求。”
巴迪顿了顿,忽然紧张起来,不知道他口中的要求又要说些什么,但看了一眼箱子里的绿色,还是缓了缓语气问:“什么要求?”
“我想要害我丢货的那个人。”
“……”巴迪倏然一怔,以为他今天又是来砸场子的。
他心里应该很清楚,这场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有预谋的,凭他那智商,压根就不用想,便会知道主谋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结果还没来得及问,便又听见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再次传来。
“就是带白粉上我船的那个人。”
巴迪一听,不由缓了缓,沉着声问:“你要他干嘛?”
“报仇嘛。”男人笑着说,看上去还真像是开玩笑的,“我这人有仇必报。”
巴迪听他这么说,神色稍稍缓了缓,但是心里还是有一点不安。
“帕颂,这个就没必要了吧,既然你今天来了,那我肯定保你没事,所以这件事你没必要再跟着操心了,一切都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巴迪几乎是拍着胸口和他承诺着。
“那一码归一码,”付云归说着将烟在桌子上捻灭,“听我家老头说,上校好心帮我把害我的人找到了,那我肯定想看看这人到底长什么样。”
“他害了我丢了货是小事,如果不是上校的话,被请去警署喝茶那就破坏心情了,心情不好连和女人上床都没意思,这我总得还回去吧?”
巴迪听他这样说,不免笑了笑,知道他是在有意将自己从这场白粉事件中摘出,心情瞬间觉得轻松了一点。
“行,我让人把他带来。”他答应的干脆,“随你撒气行不行。”
付云归眉头微敛,笑了下,“那就先谢谢上校了。”
“客气什么,这不是应该的。”巴迪此刻心情还是不错的。
很快,刚才站在门口的那个狗腿子男人将藏白粉上船的人带过来了。
“上校饶命。”人一进门,就开始呼喊。
男人瘦黑,个子并不高,脸颊两端都快凹进去了,露出的胳膊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针眼,有的都生了溃疡,那副德行一看就是毒品吸多了,嘴里仅剩的几颗稀疏牙齿简直比他的尿都黄。
他颤颤巍巍的被后面的人推到付云归的面前,一眼便瞧见坐在沙发上的人,烟雾之中冷着脸。
“是你把白粉带上去的?”付云归淡淡出声。
站在那里的男人,心不由紧了紧,他当然认识眼前这个男人,皮翁的小儿子,在泰国这个圈子里混的,现在没有不认识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的。
皮翁先生为人处事和善低调,而他这个儿子正好和他相反。
今天要是落入他的手里,不死也要丢半条命,但是……有人说过会保他安全。瘦黑男人想到这里不由扬起脸,不再那么害怕。
“对不起,帕颂先生,我一时糊涂。”瘦黑男人低着头主动承认错误,“我毒瘾太大,怕运货的路上会犯,所以才偷偷带了私货。”
“但是我没想到会有人在码头查货,我当时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控制住了,不然我肯定要给东西处理了。”
他说完之后立马又悄悄抬头瞧一眼沙发上的人,想看他的反应。
付云归跟看好戏似的,盯着他笑。
“那你毒瘾够大的啊,一次要吸20克?”
男人不由一怔,赶紧摇头,“没……没有那么大。”他一次也不过0.5克左右,这20克一次估计命都要没了。
“那你带这么多干嘛?”男人灭了烟,问的还算有耐心。
“我……”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以防万一,毕竟我毒瘾犯得太快了。”
“一趟货最多不过两三天,你带十几天的白粉量?”男人笑着摇头,“你这理由没有说服力啊。”
瘦黑男人被他的笑容搞得有些紧张,他偷偷暼了一眼巴迪,他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他的心不由沉了沉。
他立马又将视线折回到付云归的身上。
“帕颂先生,我真的知道自己这次做错了,我没管好自己,给你带来麻烦了,求求你饶我一次。”男人低三下四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