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用一种难以名状的语气说道:“原来是有了娘家做靠山,胆子就变大了啊。”
姜美君怎能听不出这背后的讽刺与挑衅。
她淡然回应:“作为母亲,为自己的女儿撑腰有何过错?况且,现在的局面并不是撑腰那么简单,只是女儿想念母亲,想带着孩子回娘家居住一段时间,这也有错吗?”
姜美君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在说,若是真的想要撑腰,事情绝不会是这般平静。
姚氏显然没有预料到姜美君会如此直白地袒护姜有财,这与她记忆中那位总是保持沉默的亲家截然不同,不由暗自揣测,难道姜美君的性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亲家,你这话就太过分了。有财既然已经嫁入孙家,就是我们孙家的人。媳妇这么多天不回家,我这当婆婆的出来寻一寻,也是人之常情吧?”
姚氏的语气在姜美君的坚持下,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她素知姜美君向来不干涉姜有财的事,而自己也因此得以在从前占尽上风,将姜有财逼到了墙角。
然而,当姜美君稍微展露出她的锋芒时,姚氏的态度竟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这不禁让人感叹权力的微妙平衡。
“亲家,据有财所说,是你不允许她将豆腐秘方带回夫家,否则就威胁要让女婿休妻?你的话语虽然平静,但我能感受到其中隐藏的不满。”
姚婶子侧头,用眼角余光扫了姜有财一眼,那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不甘,“怎么可能呢,我对有财视如己出,疼爱有加,怎么会做出那种无情之事?恐怕是亲家母误会了,听了外人的风言风语吧?”
此时此刻,姜有财那敢于在母亲面前揭露事实的勇气,仿佛昭示着她的成长与蜕变。
姚氏心中暗自思量,莫非这丫头真的以为,仅凭几句争辩,就能让自己退缩或是妥协?
“没错,当年的承诺言犹在耳,亲家母亲口应允会善待有财,如同自己的亲生女儿般疼爱。正是基于这份信任,我才忍痛将女儿交给了孙家。可现在你看,我的女儿受了委屈,无处诉说,只能回到娘家寻找安慰。”
姜美君说到这里,泪光已在眼眶中打转,那份为人母的舐犊深情,令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
姚婶子一时间怔在原地,脑海中快速闪过与姜美君交往的点点滴滴,却怎么也找不到姜美君如此深切地袒护姜有财的片段,心中不禁嘀咕,这究竟是哪一出好戏,怎的突然间就变得护短起来了呢?
“亲家母,别的暂且不论,想当初我家有财出阁之时,那嫁妆可称得上是丰盈满目,不知那些珍贵之物如今是否安然无恙?”
姜美君言辞一转,直接抛出了一个让姚婶子猝不及防的问题。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询,姚婶子脸上挤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节的微笑,随即反将一军,“哎哟,亲家这是话里有话啊?难不成以为我这当婆婆的心声贪念,动了拿嫁妆的念头?这可真是六月飞雪的冤屈啊!我姚某人纵有千般不是,又怎会对媳妇的私人财物起半点贪恋之心?若是这样猜疑,我这老脸可真是没处搁了。”
说完,姚婶子故作痛心疾首状,似乎真的承受了极大的冤屈,那演技足以让人信以为真。
姜美君心中冷笑着,暗道姚婶子这演戏的本领确实高超。
不过,既然今天要较劲,那就看看谁的戏码更能打动人心吧。
“亲家或许有所误会,先前您不是言之凿凿,若是我家有财拿不回那豆腐秘方,便让您的儿子休妻吗?在我看来,这秘方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交出,如此一来,有财岂不是只能面临被您休回娘家的命运?因此,我这才提前询问嫁妆情况,万一真的到了那一步,也方便家里的兄长们帮忙搬运她的物件回来。”
姜美君面不改色,沉稳应答。
一向擅长以言语掌控局面的姚婶子,首次遭遇难以驾驭的场面。
姜美君这个平时对女儿显得不够上心的母亲,为何突然间挺身而出,为女儿强出头?这一变化实在是引人深思。
“两口子成婚多年,膝下儿女双全,怎能随随便便说离就离?亲家母,话虽糙,理却不糙,此举实在不近人情啊。”
姚婶子竭力想要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姜美君身上。
姜美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不是您亲口说要儿子休掉我女儿吗?怎么我关心一下自己女儿的合法权益,您就急匆匆变脸,指责起我的不是了?我倒是真好奇,我到底错在哪里了,请您指教。”
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孙虎突然开了口。
这次姚婶子上门,不仅带上了孙子孙钱,连平日里鲜少露面的小儿子孙虎也被一同带来,似乎是有备而来。
姜美君眼皮微抬,目光冷厉地扫过孙虎,然后对准姚婶子说道:“婶子,您家的家教可真是别具一格,我们长辈之间交谈,何时轮得到这些毛头小子插嘴?”
心中对孙虎的自不量力嗤之以鼻,一个晚辈,竟也敢在此刻大放厥词。
“姜婶子,我妈是怕您,但我可不怕。”
孙虎此言一出,明眼人都能瞧出是姚婶子背后怂恿的结果。
“哎呀,亲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