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合,更是有违常理啊。
除非——
“哼,那个姓樊的,大抵是顾忌郑家,才不敢还手!”
刚刚问出这个问题,李般若自己就想到了答案。
她不屑的撇撇嘴,“郑伽蓝,还当你真的变厉害了。说到底,你还是依靠娘家啊!”
说完这话,李般若忽的想到了什么——
依靠娘家?
对啊!
作为出嫁女,本就该依靠娘家啊!
郑伽蓝都能靠着郑家,暴打夫君,我为什么不可以?
等等!
郑伽蓝可是二嫁之身。
她的前任就是自己的现任。
那她有没有打过韩仲礼?
樊无疾是武将,郑伽蓝是二嫁,她还敢动手。
韩仲礼呢,只是个文弱书生,更是郑伽蓝的头婚对象,她更有底气、更有可能动手啊。
再等等!
李般若忽然想到,在自己刚跟韩仲礼成亲的第一个月里,韩仲礼十分的规矩。
他的克己复礼,甚至带着一丝诚惶诚恐、毕恭毕敬?
仿佛,他不只是守礼,他还畏惧着什么。
那时候,李般若只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而此时此刻,听闻了隔壁“宿敌”的八卦,李般若猛地就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我说呢!我说他那个时候怎么那么老实!”
明明那个叫阿娇的小狐狸精一直都在国公府。
刚成亲那会儿,韩仲礼却从未有过亲近。
而才过了半个多月,他就、就仿佛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个睡过的通房丫头。
“他之前估计也挨了郑伽蓝的打,更有甚者,他甚至被打怕了!”
所以,韩家与郑家解除联姻的时候,韩家才会赔给郑伽蓝一半的家产。
这,不只是因为韩家理亏,更是因为韩仲礼不想再挨打!
不得不说,当李般若不再陷入情爱的时候,她还是有一定智商的。
只是稍加推测,就几乎猜中了“真相”。
“合着,他不是不懂规矩,也不是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小狐狸精,只是因为我比郑伽蓝好欺负!”
李般若猜到了“真相”,也就更加深刻的了解到了韩仲礼的虚伪、无耻。
“他欺软怕硬!他,竟如此羞辱我!”
李般若越是拼命的猜想,她的脑子也就越灵光。
很多过去没有在意的细节,都被她想了起来,也跟某些事进行了串联——
“难怪啊!难怪郑太后赏了郑伽蓝四个教养嬷嬷,赵王妃还曾经借过侍卫给郑伽蓝!”
不只是要帮郑伽蓝撑脸面,更是给她当打手呢。
“哼!郑家有郑太后,我李家亦有李皇后!”
“还有赵王府,那也是我嫡亲的表哥!”
再不济,也有魏王府。
魏王既是她的表弟,又是她的妹夫。
李般若之前头脑发晕,把婚事让给了庶出的五妹妹。
不过,无妨!
承恩公夫人之所以选中五姑娘,是因为五姑娘不但有姨娘,还有弟弟。
这对母子都在国公府,都在承恩公夫人的手里讨生活。
李般若作为国夫人唯一的女儿,底气足着呢。
……
“阿嚏!阿嚏!”
还不知道李般若在盘算什么的韩仲礼,埋头在书房看书。
他接连打了两个喷嚏,看书便被打断了。
他索性放下书,站起来,踱步到窗边,望着半空中的皎月,想到了某个小娇娇。
“阿娇,你在哪儿?”
“我派出了那么多人,还联系了京城最大的镖局,以及几大商队,把你的画像拓印了几十份……”
可以说,韩仲礼想尽了一切的办法,动用了自己所能动用的所有人,拼命的寻找。
却始终没有阿娇的任何音讯。
这人啊,大概也是犯贱的。
之前阿娇就在国公府,就在书房,韩仲礼却也没有那么的上心。
猛不丁的,阿娇被李般若丢出了国公府,还把人放逐出了京城,韩仲礼反倒在乎起来。
这,或许已经不单单是一份爱恋,更是代表着李般若的霸道,对丈夫的不恭顺,甚至是冒犯。
被阻挠的感情,似乎才更加的珍贵啊。
不知何时,阿娇走进了韩仲礼的心,成了他日夜牵挂的那抹白月光!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你!我也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李般若那个毒妇,再不能伤害你!”
……
距离京城一百多里的河道,漕帮分舵提拔了新的分舵主。
他不是孤身一人,身边还有个“干妹妹”。
“阿娇,你放心,我定会帮你报仇!”
“那个毒妇之所以这么嚣张,靠的就是有个国公府的老子,还有个当王妃的妹妹。”
“好,那我就想办法毁了她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