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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早上小两口离开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嘛。
这才一天的功夫,怎么就、就闹到了要和离的地步?
“二郎,莫不是在奉恩公府发生了什么?”
“郑家无礼?还是郑氏做了什么?”
国夫人快速反应过来,接连询问。
她是真的惊疑啊。
“母亲,你看!”
闹到这个地步,韩仲礼完全放开了,根本不在乎什么脸面。
他直接撸起袖子,露出了胳膊。
“呀!”
国夫人惊呼出声。
她慌忙站起来,一个箭步冲到韩仲礼近前。
她想要伸手摸一摸,可又怕弄疼儿子。
白皙的胳膊上,一条条、一块块,不是青紫,就是淤血、红痕。
这、这是被打的啊。
自家儿子可是堂堂国公府的世子,在府里,根本不会挨打。
梁国公是没脸打,而国夫人是舍不得。
唯二有资格教训韩仲礼的人,都不会动手。
那、那这一胳膊的青紫——
“谁打的?西院?”
国夫人的声音都在发抖。
除了心疼,更有忍不住的愤怒。
谁?
到底是谁?
居然敢对她的二郎下如此狠手?
韩仲礼却没有立刻回答,他又撸起另一只袖子。
“我的儿!”
国夫人更加惊诧了。
另一只胳膊上,居然也都是伤。
韩仲礼抿着嘴,眼底已经又泪光闪烁。
本就挨了打,受了委屈,这会儿来到母亲跟前,听到母亲关切、愤怒的话语,他竟愈发委屈了。
呜呜,母亲,娘亲,他好疼!他好可怜哇!
忍着泪奔,韩仲礼直接动手,解开了外袍的衣带。
脱掉外袍,漏出里衣,然后他弯腰,伸手掀起了背部的衣服,露出小半截的背。
依然是一条条、一块块的青紫。
有的颜色已经暗沉,有的则还十分新鲜。
国夫人没有打人的经验,却也能看得出来,这些伤痕,不是一次打出来的。
“二郎!我的二郎!到底是谁!是谁如此狂悖,如此狠毒?”
“到底发生了什么?二郎,你、你快说与母亲听!”
国夫人的眼泪已经决堤。
可她却顾不得擦拭,双手颤巍巍的,想要抚摸,却又不敢。
这么多伤,二郎得多疼?
韩仲礼:……不止呢!还有!
他依然一声不吭,弯下腰,又把裤腿儿撸了起来。
国夫人接连倒吸凉气。
天哪!
老天爷!
这、这——
“母亲,这些都是郑氏打的!”
“从新婚夜开始,一直到刚才,短短的三天里,她打了我不下十次!”
摆足了证据,韩仲礼这才满脸悲戚的说道:“母亲,之前还是她自己动手,今日回奉恩公府,她又从赵王府借来了侍卫——”
“母亲,儿不想挨打了,就让儿与郑氏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