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二净。
直到——
手机响了,冷封不耐烦的拿起手机。
来电显示上是“盛景然”三个字。
这也是明德四少之一。
盛世集团的三太子。
他不是家中长子,也就没有继承权。
但,爷爷和爸爸都非常疼爱他,他在盛家也颇有些地位。
盛世集团不如冷氏集团,盛景然还不是继承人,所以,从小到大,盛景然都是冷封的小跟班。
“喂,是我!”
冷封接通电话,没有废话,直接说道:“景然,什么事儿?”
盛景然:……
握着电话的手,都有些收紧。
可惜不是面对面,否则,盛景然一定会拉着冷封的衣襟,咆哮给他看:“大哥!大少爷!你居然还问我什么事儿?”
“刚才是谁在电话里,火急火燎的说,自己马上就到?”
“马呢?没有马上到也就算了,这位主儿,现在直接把事儿都忘了。”
深吸一口气,盛景然压下胸口翻涌的情绪。
他提醒道:“封子,青染姐昏倒了,送到医院,查出了心脏病,情况不太好!”
听到“青染姐”三个字,冷封才仿佛是猛然惊醒——
草!苏青染!
草草草!苏青染病了,我要去医院看她的!
可、可我居然忘得一干二净。
冷封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绪。
羞愧!
着急!
愤怒?
还是恼羞成怒?
耳边的听筒里,还在传输着盛景然的声音:“封子,我们谁都没想到,青染姐居然是非常罕见的孟买血,比熊猫血还要罕见稀有。”
“这玩意儿,我也听不懂,就是非常稀有,医生说了,全国登记在册的也就只有几十人。”
十几亿人,却只有几十例,这比例,太吓人啦!
一旦出了事儿,就只能自输血,或是找那极少数的同类。
盛景然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躁。
很显然,他很为苏青染的病而忧心、焦虑。
“孟买血?”
冷封也是第一次听说。
“对啊!最要命的,还是青染姐的心脏病!”
盛景然说到这里,忍不住烦躁的挠了挠头,“现在还能吃药控制,如果以后药物失效了,就只能做手术。”
而似心脏病这样的大手术,期间肯定少不了用血。
就算是苏青染可以自己平时储备,关键时候自输血,那、那也有风险。
谁都不知道,手术过程中会有怎样的风险,也无法确定日常的存储,能否够用!
另外,还有个更为可怕的情况,盛景然没说——
如果做手术,都不能治愈苏青染,那她就只有换心一条活路。
心,本就非常难得。
更不用说,苏青染还是如此稀有的血型。
这、这……只是听着,就让人揪心啊。
冷封傻眼了,是啊,这一个个BUFF,都要叠加满了。
青染姐,还有活路吗?
那么美,那么善良,那么高贵的青染姐,是他梦里遥不可及的女神啊。
为什么偏偏是她——
“封子,你是不是还没有忙完?等忙完了,也来医院吧。”
盛景然叹息过后,也没有忘了正事儿:“青染姐现在脱离了危险,可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她、她的状态很不好!”
当然好不了啊。
稀有血型+心脏病,简直就是牢牢套在她脖子上的一根绳索。
不知什么时候,绳索收紧,她也就GAME OVER了。
她才二十岁,鲜花刚刚绽放,她绝不想就此凋零啊!
不说她了,就是一众少爷、小姐们,他们都与苏青染一起长大,或是有着好几年的交情。
他们也都不忍心看到苏青染如此遭遇啊。
“好!我、我知道了!我、我这就、就去看青染姐!”
冷封的脑子一片乱糟糟。
他都没听到盛景然在电话里又说了什么,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挂断了电话。
青染姐病了?
还是这种随时都可能去死的“绝境”?
为什么?
老天为什么会这样?
青染姐那么好,那么完美……下半年,她就要出国去茱莉亚音乐学院读书,她说她要成为世界顶级的大提琴演奏家。
她还想进行钢琴演奏的巡演、她……还有那么的梦想。
怎么就、就得了这种病?
偏偏还就是最稀有的血型?
冷封整个人都是混乱的,走路的时候,都同手同脚了。
而另一边,医生拿着一沓的检查报告,兴奋且激动:“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
“我、我居然在现实中遇到了如此稀有的血型!”
孟买血,千万、亿万分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