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佑和李业不敢怠慢,旋即前往了长乐宫,觐见太后李三娘。
对史弘肇、杨邠,刘承佑这个时候真的是忍无可忍了。
而在得知刘承佑的想法之后,李太后不禁勃然变色,瞪着美眸,在自己的儿子、弟弟身上来回打量着。
她颇为悚然的说道:“官家,如此大事,怎能这般草率?官家你应该跟其他宰相商量一下。”
李业站在一边,讪讪一笑道:“太后,先帝说过,朝廷的大事,不要和那些书生们商量。”
“你懂什么?”
李太后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李业。
她知晓,刘承佑有这样的想法,多半是李业教唆导致的。
当然,刘承佑也是苦杨邠、史弘肇久矣了。
“官家,如若你信不过朝中的这些宰相,不妨去跟杨骁商量。”
李三娘深吸了一口气,思索片刻后,黛眉微蹙,道:“你如若非要对杨邠、史弘肇和王章下手,最好是听取杨骁的意见,有杨骁的帮助。不然,谁能替你收拾残局?”
李太后的这一番话,却是起到了反效果,激起了刘承佑的逆反心理。
刘承佑一脸不悦的神色,哼道:“母后,难道离开了杨骁,朕什么都办不成了吗?”
“杨骁曾说过,打铁还需自身硬。”
“朕要对付杨邠、史弘肇他们,无需太过麻烦,数十刀斧手,朕就能让他们身首异处。到那个时候,朕才能随心所欲,大展拳脚。”
“官家……”
李太后欲言又止,还需要劝谏。
然而,刘承佑已经无法再淡定了。
他挥了挥手,没好气的说道:“国家大事,闺门里的妇人知道什么!”
“……”
李太后张了张嘴,看着刘承佑、李业渐行渐远的背影,颇为无奈,脸上也尽是一种苦涩的笑意。
刘承佑终究是翅膀硬了,不需要听从别人的谏言了。
她的好心规劝,却被刘承佑认为是“驴肝肺”……
为之奈何?
……
翌日。
史弘肇在自己的府上洗漱一番,换上了官服,正准备去中书省处理日常政务。
不料下人来报,说是内客省使阎晋卿登门拜访,自称有要事求见。
然而,史弘肇跟阎晋卿平日里没什么交情。
而史弘肇向来亲近武将,对阎晋卿这种“书生”没什么好感。
诚然,阎晋卿也曾带过兵,打过仗,属于“儒将”,却是入不了史弘肇的法眼。
“不见!”
史弘肇没好气的说了一句,随后让人把阎晋卿打发走。
等候在府外的阎晋卿,在得知史弘肇不在府上的消息之后,也是深感无奈。
他可是知道史弘肇将有不测的确切消息后,冒着杀头的危险赶来的。
而今史弘肇却推辞不见,莫非这一切都是命运使然吗?
阎晋卿摇摇头,闷闷不乐的离开了。
就在史弘肇准备乘车前往中书省的时候,宫里来了一位太监,说是传达刘承佑的口谕,命史弘肇即刻入宫觐见。
史弘肇也是不疑有他,改道前往了皇宫。
等史弘肇来到皇宫的时候,还碰见了枢密使杨邠,以及三司使王章。
三人相互寒暄了一下,就一起进了皇宫,前往万岁殿准备觐见刘承佑。
而在通往万岁殿的一条廊道中,忽然冲出来数十名手持长刀,穿着厚重铠甲的宿卫,从左右两侧把史弘肇、杨邠和王章围住了。
见此情形,史弘肇被吓了一跳,冷静下来之后,傲气不改,叱道:“你们干干什么?想造反吗?”
“史弘肇,想造反的是你们!”
在一众宿卫的簇拥下,李业背着手,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趾高气昂的走了出来。
“李业?”
“是我!”
李业瞪了一眼史弘肇,冷冷的笑道:“史弘肇,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吧?”
“实话告诉你,我和官家都忍你们三個老匹夫很久了!”
“明年的今天,就是尔等的祭日!”
李业的话音一落,杨邠就禁不住眉头紧锁,沉声道:“李业,你要做甚?老夫要见官家!老夫要见官家!”
听到这话的李业,嗤笑一声,很是轻蔑的扫了一眼杨邠,说道:“还见官家?你见不到了!”
“奉官家圣谕,史弘肇、杨邠、王章,三人阴养死士,锻造盔甲弩箭,勾结契丹人,图谋造反,证据确凿!”
“杀无赦!”
“给我上!”
“杀——”
随着李业的一声令下,早就蓄势待发的数十名宿卫,便一拥而上,朝着史弘肇、王章和杨邠冲了过去。
刘承佑安排的这些宿卫,一个个都是精兵,相当骁勇,史弘肇固然是沙场宿将,武艺了得,在没有兵器的情况下,却也招架不住这么多宿卫的围攻。
最终,杨邠、史弘肇和王章都被乱刃分尸,头颅被砍了下来,死状很是凄惨。
……
李业忙不迭的拿着杨邠、史弘肇和王章这三个人的首级,前去向刘承佑邀功请赏。
在看见他们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