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旨!凡擒杀符彦卿者,赏金万两,封爵国公!”
不多时,耶律德光的旨意就被传达下去。
闻听此言,契丹骑兵更是嗷嗷直叫,眼中冒着贪婪的绿光,都不要命的往符彦卿所在的大纛那边冲了过去。
杨骁见状,骑马来到了符彦卿的面前,横着手中的红缨枪,道:“主公,你先撤回澶州城,与高帅一起坐镇中军指挥,我们来殿后!”
“好!”
符彦卿环视一周,看着杨骁、高怀德、符昭序等精兵强将,心中倍感欣慰,于是留下自己的大纛,以吸引契丹骑兵来攻,自己则是率领大部队撤退。
看着符彦卿的大纛,外围的契丹兵都悍不畏死的扑了上来,死了一茬再来一茬,前赴后继。
高怀德、杨骁等将领则是带着精锐的牙兵且战且退,掩护着符彦卿以及大部队安全撤离。
……
“吁——”
回到澶州城之后,符彦卿就吩咐一众士卒,将事先借来的财物,全部扔到官道及其两侧。
只见满地都是金子、白银、珠宝、丝绸等值钱的东西,叫人垂涎不已。
这么多的财物,此刻却铺满了整条大路。
杨骁等负责殿后的几千牙兵一路策马狂奔,对于路上的钱财虽有心动,却也不敢滞留于此。
而打了胜仗的契丹骑兵,则是忍不住了。
正所谓财帛动人心。
契丹人天性贪婪,见了钱财就走不动道了。
他们不由分说,一个接一个的下了马背,开始哄抢地上的钱财。
“我的!这是我的!”
“别抢!谁都别跟我的!”
“嘿!见者有份!”
看见这一幕,耶律德光气得要死,一鞭子抽打在一個契丹兵的身上,怒骂道:“别捡了!谁再敢捡钱,杀无赦!”
“都不许捡!”
然而,任凭耶律德光如何呼喊,已经失去理智的契丹兵都听不进去,依旧是我行我素,把散落一地的钱财捡起来,揣到了自己的包袱里。
站在城头上的符彦卿,看见这一幕,眯着眼睛折射出了一抹寒芒。
“放牛!”
随着符彦卿的一声令下,早就被驱赶到城门口以及城外的牛,它们的尾巴上立即被点了火。
每一头牛的身上都披着一块被子,上面画着大红大绿、稀奇古怪的花样。
牛角上还捆着两把尖刀,尾巴上系着一捆浸透了油的苇束。
牛尾巴一烧着,一千多头牛被烧得牛性子发作起来,朝着城外的契丹兵直扑了过去。
“轰隆隆!”
地动山摇的牛蹄声响起,烟尘滚滚之余,原本还在哄抢财物,差点大打出手的契丹兵见状,顿时就被吓得屁滚尿流。
“快逃!”
反应过来的契丹兵,忙不迭的翻身上马,想要逃离这里。
牛队后边,则是跟着数以万计的汉军将士,甚至连澶州城的百姓,都自发的拿起称手的家伙,准备一起斩杀契丹兵。
“噗通!”
“呃!”
“啊!”
狼狈逃窜的契丹骑兵一着不慎,就掉进了汉军事先布置好的陷坑中,连人带马摔了进去,被陷坑里的竹枪、木枪戳死了。
一时间血如泉涌,惨叫不迭!
契丹人还想着原路返回,只是为时已晚。
跟澶州城成掎角之势的汉军营寨,也同时放出了牛群,发狂的牛群一往无前的扑向了他们。
这就是辽军现如今所面临的窘境。
后边是牛群和澶州城,左边是湍急的澶水河,右边是不知凡几的陷坑,前边一侧,还是牛群和汉军营寨。
唯一的退路他们还要急匆匆的逃奔,以至于发生踩踏事件,被己方骑兵的马蹄践踏而死的契丹人不在少数。
最糟糕的是,他们唯一的退路还要被堵上了!
杨骁、高怀德、符昭序等将领率领着五千铁骑兵突然迂回,把直击而来的辽军从中截断,对他们完成了合围。
“噗嗤!”
发狂的大黄牛一角顶撞上去,牛角上尖刀就刺死了战马的躯体,导致马背上的契丹兵也跟着被牛蹄踩死。
血,到处都是血,可谓是哀鸿遍野。
耶律德光慌了神,忙不迭的调转马头,让身边的亲兵保护自己撤退。
但高怀德已经率兵追了上来。
“杀!”
“冲啊!斩了耶律德光!”
高怀德一人一马一枪,左右冲杀,手下无一合之敌。
不一会儿,冲杀犹入无人之境的高怀德,就看见了耶律德光的身影。
那仪仗,那一面大纛,可不正是耶律德光的吗?
高怀德顿时大喜过望,以手中染血的铁枪指着耶律德光所在的方向,大声道:“穿金袍的是耶律德光!斩了他!”
“杀!”
正在逃跑的耶律德光一听这话,又回过头,瞧见高怀德及其牙兵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势头,顿时被吓得肝胆俱裂。
他来不及多想,立刻解下了身上的金袍,扔到一边去。
见状,高怀德也是大怒,再次喊道:“那个大胡子是耶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