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响之上,万里吟。 比如百里响,此乃最基础的异象,虽然几十年一出,但是最起码也能出。 但是万里吟,估计已经有百年未出了。 这就像什么? 高考,几十几百年全国都是五百多分。 忽然有个人考了六百分。 紧接着有人马上考七百分,接近满分。 有多震撼? 当然了,此时的天空,折射出来的异象绝对不止于此。 黑云翻滚,暗淡无光,大音希声。 往日里处在帝京食物链最底端的贱籍们,一个个都心跳如雷。 “鬼神泣!” “这……这绝对是鬼神泣的异象!” “如果说刚刚只是万里吟中比较高的,那现在的异象绝对是鬼神泣!” “奇怪,那一位压了一下异象,怎么反而那异象仿佛头生反骨一样?那么叛逆?” “非也,我观之,应谓‘傲骨’!” “确实,没想到异象也能有‘反弹’,不愧是鬼神泣之异象。” 无数念头在京城上空活络起来,纷纷交流这一次的异象。 鬼神泣异象! 这种几百年未出过的异象,足以令众强者震惊! 要知道,作诗不是谁都会作的。 就像很多人,高考的时候做数学题,两小时一套。 但是等他们大学毕业,一千六百五十三加二百九十六可能都要用计算器。 这些强者们在还有赤子之心、还有浪漫之心时,估计也是作诗的好手。 但是他们现在不太擅长了。 更何况真正会作诗的人,才更清楚鬼神泣这种异象有多难得。 “轰隆隆……” 民意惊雷之声在林柯身周尤为清晰。 那京兆尹左司之子此时已是口鼻流血,但是却一步不退。 “不退,那你‘书生气’就没了。”林柯眼神平淡。 “贱籍耳……”年轻人口鼻流血,但是眼神阴鸷。 “收到。”林柯点点头,身后的民意惊雷往前喷涌而出。 然而就在这种关键时刻,天空之中却出现一個人影。 “贱籍林柯,本已获‘破案如神’称号,得朝廷嘉奖,此时却如此咄咄逼人迫害吾儿……” 京兆尹左司! 来人是京兆尹左司! 林柯眉头一挑。 刚刚你儿子咄咄逼人要杀陈安你不出来,现在我站出来反而是咄咄逼人了? “哗——” 一个黑须中年男子出现在台子上,神色威严无比。 京兆尹左司! 换算一下,就是京城的警察局副局长! “林柯,我京兆尹给你‘破案如神’称号,让你当提刑官顾问,你就是如此对待我儿?” 京兆尹左司威严无比,声音低沉。 “嘿!”林柯还没说话,张屠夫就叫了起来:“伱儿子来这里发疯,俺们又没惹……” “砰!!” 张屠夫话没说完,身子就倒飞出去,两柄杀猪刀“铿锵’一声掉落到地面。 “吾说话,安敢言?”京兆尹左司神态淡漠:“你帝京妖司分部之主都不敢这样和我说话。” 张屠夫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京兆尹左司又看向林柯,特别是林柯身后的那群人。 林柯略微偏转身子,挡住身后的人,让京兆尹左司的目光被他的身子挡住。 与此同时,台下。 王琳右手下意识动了动,她的那枚盘龙手镯落入手中。 掌柜的满脸笑眯眯的,不过背在身后的右手一翻,出现一个小型的佛陀印。 远处看戏的白斩堂则是略微躬了躬身子,双手呈爪状。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远处天空出现一声爆喝: “岂有此理?!谁敢欺负我乖徒儿?!” 听到这声爆喝,白斩堂站直身子,掌柜的手中佛印消失。 王琳则是嘀咕:“那明明是我徒儿……” 而此时,远处天空中出现一片浓厚至极的血云,红彤彤的,仿佛一片血染的晚霞。 在这一片晚霞之下,厉淳罡须发皆张、衣决飘飘,手中拿着一卷散发微光的书卷,上书——《国史》。 京兆尹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然后轻轻抬手朝着林柯一点:“一点寒霜破万竹。” 顿时,一粒晶莹的冰粒在他指尖飞速凝聚,在形成之后就飞速飚射出去。 林柯神色严肃,身影极速后退。 “大胆!” “岂有此理?!” “休伤吾徒!” 几声轻喝响起,分别是巡查使、厉淳罡和王琳等人的声音。 但是那冰粒竟不是射向林柯的! 众人注意力都在林柯身上,却看到那冰粒激射向了林柯身后不远处,在台下站立的陈安!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却忽然挡在陈安面前。 “不!!” 陈安整个身体愣住,然后下意识惊呼,带有一丝哭腔:“父亲!” 只见陈安的父亲陈平平正挡在陈安身前,原本应该穿透陈安眉心的冰粒,径直穿透了陈平平的胸口。 陈平平倒在陈安身前,陈安立马抱住陈平平的身躯:“父亲!父亲!” 刚刚那冰粒直接穿透了陈平平的胸口,而且仿佛子弹一样破坏了沿途各种器官和组织的活性。 此时的陈平平已经气若游丝了。 “岂有此理!!!” 厉淳罡终于赶到了。 他满脸怒容,手中书卷无风自动:“吾见一利刃,鲜血沾红泪!” 霎时间,他身周出现一柄短刃,刃尖有一抹猩红。 “一点寒霜破万竹。”京兆尹左司神情稍微凝重了一点,右手食指开始凝聚寒芒。 “呼!!!” 两位大儒的气势疯狂对撞,一边寒星四射,一边血云浓厚。 周围的人顿时东倒西歪。 林柯也忍不住后退几步,不过没有退至台下。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