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府,王妃寝宫。
“好……好色之徒,你松手!
平时一向性子清冷的爱妃,此刻被任也抓着小手,小心脏便竟嘭嘭嘭的跳了起来,她甚至都忘了动用神异,只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了任也的胳膊上。
“哎呀!”
任也疼的瞬间缩回了手臂,撸开袖子一看,肩膀处有一排整齐的牙印。
她咬的真狠啊。
可为什么不往嘴上咬呢?那才疼啊!
“你……你在敢于我动手动脚,本宫就命五名游夜者把你阉了!”许清昭瞪着明眸,用故作凶恶的语气警告了任也一句,随后便逃荒似的冲向了殿外,并轻声嘀咕道:“谁……要与你做真夫妻。”
“爱妃,我们真的不要升华一下友谊吗?”
“滚!”
“可是我这些时日太过劳累啊,本想让爱妃帮我按按头,针灸一下,舒缓精神。”任也拿堂堂王妃寝宫,当成中医保健馆了。
内殿外没有回应,许清昭只一路逃命似的去了偏殿。
守在廊道门口的婢女雪儿,见到王妃发丝凌乱,气息不稳,甚至连话都没有跟自已说,便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快步跟了上去。
“吱嘎!”
进入偏殿后,许清昭才感觉到“安全”,内心紧张的情绪得到舒缓,且娇躯正对着门口的铜镜一瞧,却发现自已不光脸红了,连身上的皮肤也红了,模样略显狼狈。
嗯?我……我刚刚为何会那样?
以前那小男人与我调笑时,我只需冷脸应对,说两句淡漠的话便可……但今日,我为何表现的如此紧张?
片刻后,婢女雪儿跟了进来,表情好奇的瞧着主子,轻声询问道:“殿下,您……您这是怎么了?”
“无事。”
许清昭瞬间回归高冷,但却强行解释道:“他对尸傀一无所知,我便亲自给他讲解和演示。室内闷热,我要冲洗一下。”
“哦。”雪儿表情依旧古怪,却没有多问:“我帮您沐浴更衣。”
许清昭闻言,本想走向沐浴更衣的地方,可刚迈了一步,便突然扭头道:“罢了,王爷这几日操劳过度,精神萎靡。你拿些银针和安神香过去,帮他按跷,舒缓心神。”
“我去帮王爷……按跷?”雪儿表情有些懵逼。
“怎么了?”许清昭幽幽的看向了她。
二人对视,雪儿莞尔一笑:“无事,奴婢就是觉得……您今日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许清昭扔下一句,便走向了沐浴更衣之处。
……
不多时。
同样性子有些清冷的雪儿,便迈步来到了内殿,主动为任也更衣,令其趴在王妃的榻上,以便行按跷之事。
按跷是古人用词,意思等同于推拿,按摩术,但跟现代的大保健不沾边,更偏向中医的一种治疗手段。
任也懒洋洋的趴在塌上,好奇的问道:“雪儿,爱妃自幼的性格,就如此清冷和凶憨吗?”
旁边,雪儿一边用纤细的手指抽取着银针,一边轻声道:“王爷殿下,虽然英明神武,却不懂女人。”
“??”
任也一愣:“此话怎讲?”
“王妃殿下刚刚的反应,既不是清冷,也不是凶。”
“那是什么?”
“是害怕,是惊慌。”雪儿平时话很少,却总能一针见血:“人只有方寸大乱时,才会失态。”
“有道理。”任也眨了眨眼睛,立马追问道:“那雪儿觉得,本王与爱妃的夫妻关系,能否更进一步?”
雪儿道:“我跟随殿下多年,深知她的性子。如若不是你,她绝不可能留在清凉府。”
你看看,到底还是王妃身边的近侍婢女,说话就是好听啊!
任也立马开口:“雪儿整日伺候爱妃起居,着实辛苦啊。明日我让莲儿给你送些稀罕的胭脂水粉,金银首饰。”
“婢女……只想殿下可以不用向之前过的那样清苦和孤独。”雪儿轻声回应。
任也眨了眨眼睛,很好奇的问道:“那便与我讲讲,爱妃在大乾王朝时的事情吧。”
“好哇。”
雪儿在任也的穴位上刺下银针,一边给他按摩着头部,一边讲起了王妃的从前。
……
偏殿。
那明明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跑?
许清昭披着白色的薄纱睡袍,盘坐在榻上喝着茶水,一手托腮似的看向窗外明月,眉目间总是浮现出浅淡的笑意。
“刷!”
突兀间,一道虚影荡起,那位身着黑衣,头戴黑冠的道身自行显现,盘坐在了另外一侧,并很毒舌的调侃道:“你满脑子都是那个小男人,你思春了。”
“闭嘴。”
“咯咯!”
道身笑声清脆:“你情欲过重,难参大道。”
许清昭白了她一眼:“我让你闭嘴。”
“也罢,情欲之事,人之常情,但还请你不要连累我。”
“轰!”
一股星源力荡起,许清昭抬手掐诀,果断往自已红唇上封了一个禁言咒诀。
片刻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道身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