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 * 楚珩意兴阑珊从佛寺回来,主仆俩俱垮着张脸,实在想不到对方为何会有那种想头——怪不得都说京中多奇志。 郭胜讪讪道:“奴才这张老脸活像是风干的橘子皮,夫人怎么着都不该误会成那种关系,会不会是您听错了?” 楚珩倒宁愿自己听错,可偏偏言犹在耳,纪雨宁对他逃避是显而易见的,她没有认出他来,却又不愿与之结识,就只有那一个原因了。 误会容易解释,可他该怎么再见她一面? 楚珩腔子里像窝着团火,烧得五脏六腑都滚沸起来,他简直一刻也等不得,“我让你打听的消息,可有结果了?” 郭胜忙道:“问清楚了。” 不晓得费了多少口舌,那住持才肯将香客名册交给他——这些方外之人,有时候光靠银钱收买不了,还得看诚意。 至于如何将名册上的人物对上号,这个倒是容易,一旁供奉海灯的小沙弥记得清清楚楚,那位纪夫人布衣荆钗,却不掩国色,哪怕他们这些出了家的都看得心脏怦怦直跳呢。 郭胜道:“纪姑娘自从嫁给李成甫,向来深居简出,轻易不肯踏出闺门半步,今日咱们也是有缘才得遇上。” 楚珩也觉得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不然他年年来静园避暑,都没想过去佛寺进香,怎的这回却赶上了? 只是这李成甫……楚珩蹙眉,“可是刚从临清回来的那位?” 说是治水颇有成效,他舅舅蔡国公还一力举荐,希望李肃能担当国子监祭酒之职——这么说,纪雨宁的日子应该蒸蒸日上,怎的面上却反有愁容呢? “难道李肃待她不好?”想到这个可能,楚珩已然眉立。 郭胜叹道:“何止,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李大人离家三载,书信没写过几封,却带回一个大着肚子的外室,这不明摆着给纪夫人添堵么?难怪纪夫人只能求神明保佑,可知受了多大的委屈……” 听到这里,楚珩已然双拳紧握,牙关咯咯作响。他视若珍宝、不敢有丝毫玷染的人,反遭旁人肆意轻贱至此,好你个李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