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想随他一道出去,考虑到陆辞,才有些纠结,“表妹尚在养病,咱们出去玩,会不会不太好?” 安翼伸手将她拉了起来,“只是出个疹子,又不是快死了。” 话虽不中听,却是大实话,李洺倩弯了弯唇,顺着他的力道,扑到了他怀里,勾住了他的脖颈,“夫君背我去。” 她本就没什么肉,最近又瘦了不少,小脸尖尖的,这副模样,端得是惹人怜爱,安翼眸中含了丝笑,蹲了下来。 李洺倩直接跳到了他背上。 安翼早上就没来看她,陆辞本以为,等到晚上,他怎么也要来一次,自打得知安翼回来后,她就一直竖着耳朵,听着院中的动静,谁料等来的却是他们的离去。 透过窗户,她恰好瞧见,李洺倩赖在安翼背上的这一幕,她不由绞了一下帕子,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太阳已逐渐西斜,为了看夕阳,安翼只背她走了一截儿,就将她放了下来,随即搂住了她的腰,施展轻功带她去了后山。 这座山并不算太高,纵使如此,来到山顶上时,依然有种“一览行宫小”的感觉。 他们来到山顶时,夕阳已逐渐坠入西边,大片的晚霞将整个西边的天空,染得一片通红,远山也似染了胭脂,美不胜收。 李洺倩眸中满是笑,靠在了他怀里。 安翼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将下巴抵在了她头顶上,“喜欢吗?” “喜欢!”她的声音都洋溢着一股愉快。 安翼最喜欢的就是她的乐观与豁达,别看他整日挂着笑,实际上,只是习惯了这个面具,与他不同,李洺倩是真的很容易知足,刚成亲的那段时间,她每日都快快乐乐的,每次瞧见她时,安翼都能放松下来。 直到成亲一年,母亲开始着急子嗣时,她的笑才有些勉强,那段时间,安翼多少有些心疼她,很怕,她压力太大,就那么病倒,好在她生性乐观,很快就想开了。 安翼道:“还能在行宫待一段时间,不忙时,都能陪你出来。” “夫君也太好了吧!” 她甜蜜的夸奖,让安翼心中很受用,他微微勾了下唇,下一刻就听她道:“不行,要奖励夫君一下才行。” 她说完就转过了身,小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亲完,就转了身,继续看夕阳去了。 撩人不自知。 安翼失笑摇头,也没打扰她,两人看完夕阳才溜达回去,晚上安置时,安翼迎来的依然是热情似火的小妻子。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意,一会儿亲亲他,一会儿摸摸他,安翼每次都恨不得死她身上,事后,抱她去沐浴时,她才懒洋洋靠在他怀中,老实下来。 再次钻进被窝时,她又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笑道:“皇后娘娘又怀上了,说不准我也能沾沾她的喜气,希望这个月能有好结果。” 每次听到她对孩子的期盼时,安翼都有些心疼,他伸手顺了一下她略显凌乱的发丝,低声道:“就算真怀不上也不怕,大不了过继一个。” “呸呸呸,谁说我怀不上?我身体又没问题,你也很健康,肯定可以怀上,只是之前你太忙了,咱俩行房的日子不对而已,如今在行宫,你难得能多休息一下,肯定会有好消息的。” 安翼是怕她又伤心,才安慰了一下,谁料她根本不需要,他不由低笑出声。 他的长相一直很符合她的审美,不笑时就十分好看,此刻一笑,李洺倩的小心脏有些受不了,她捂住心口,呜了一声,“不行了不行了,你别又招我。” 安翼轻笑了一声,伸手捏住了她的脸颊,“究竟是谁招谁?” 两人自然没争论出个所以然,反倒是又亲到了一起,好容易沐浴了一番,还要继续叫水。 翌日等李洺倩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安翼已用完早膳离开了,昨日实在睡得晚,安翼没舍得喊她。 李洺倩记挂着陆辞,就又去偏殿瞄了一眼,她过来时,小容正愁眉苦脸地坐在外间,瞧见李洺倩,她悚然一惊,赶忙站了起来,“世、世子夫人。” 她声音小小的,瞧着怯生生的,怕李洺倩瞧出异常,她垂下了脑袋,没敢抬眼瞧她。 李洺倩也没多想,“表妹怎么样了?” 小容眼神有些躲闪,“就、就那样,奴婢煎了药,她在按时服用,许是还需要时间。” 李洺倩道:“李太医医术不错,他既说了无碍,就让表妹按时吃药涂药即可,这几日,你辛苦照料着些,等表妹恢复了正常,我这边也有赏赐。” 小容一怔,赶忙谢恩,“多谢世子夫人。” 李洺倩摇摇头,她没有进去,回去用早膳去了。 她走后,小容才进去,陆辞依然躺在床上,她身上的温度,一直反反复复,每次喝了药就能降下来,几个时辰后,却会继续起热,喝药后,又会继续往下降,陆辞都怀疑,李太医是收了李洺倩的银子,才这般折腾她。 她心怀记恨,早忘了之前自己起热时,也总是反复,她脸上的红疹,也没有转好的趋势。 小容道:“姑娘,不然您还是涂一下李太医给您开的药吧?万一有用呢。” 陆辞有些烦,“她又给你灌什么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