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身上的香味,干看不能吃瞎着急,动作轻微地往里挪。 确实很轻,赵秀云都没听见,是觉得身边的温度渐渐高起来,手往外伸一点就能碰到人,不管什么天气,永远像个火炉子。 在这种将入秋的日子里,靠着睡不用盖被子都行。 方海以为她睡着了,小心翼翼伸出手想把人揽在怀里,又知道她睡眠浅,犹豫着没敢动,最后只用手指在脸颊上轻轻碰一下。 一下,好像就带回香气。 明明用同样的肥皂,怎么闻着又感觉不一样。 方海沉沉叹息。 这副样子又是做给谁看? 赵秀云铁石心肠,说:“这招没用啊。” 卖可怜,她也是上过几回当的。 方海讶异道:“我以为你睡了?” 不是装的,那就是真可怜,赵秀云一样不为所动,说:“赶快睡,不然我去和孩子睡了啊。” 本来她就怕碰到伤口,是他非要耍无赖。 方海知道她是不会轻易松口,只能憋着说:“七十天是吧,你给我等着。” 赵秀云才不怕,反倒“哼”一声说:“当心我给你加到八十。” 不知道怎么的,方海忽然想起小女儿的声音在说:“这是七十,这是八十,七和八差多少呢?差一对不对?那八十减七十,就等于一十。” 想起孩子,真是叫人什么杂念都没有,方海只觉得自己一下子被佛光照耀,变得无欲无求起来,说:“行,睡吧。” 爽快得古怪,赵秀云做好他还要缠人的准备,反而空落落起来,没说什么翻个身,很快睡过去。 方海就惨了,一晚上都梦见在上课,连梦话都在背乘法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