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切都结束了。
但那所谓的天人呢?
徐广并不放心,只是度无感劫,用了不少时间。
黑雾之外幽豗庞然的身躯若隐若现,徐广看着尸魔肉身,犹豫之后,将其丢在原地,留下一道信,让张桂代为掌管。
他回源城时,想带走这玩意。
他感觉说不定会很有价值。
已经搜索了,等回去后便能看到成果了。
……
……
紫色马车缓缓在霁城大道上前行,马车上并没有车夫,一匹拉车的老马,步履蹒跚,毛发黯淡,骨瘦如柴,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去一般。
车厢中。
一名黑发披肩,满是狂意的老者,正盘膝坐在座位上,手中拿着一卷淡黄竹筒。
上面印刻这四个大字,形、身、意、像。
字并非大乾的文字,而是来自更古老的王朝,一般人并不认识,但老者却看的津津有味。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车厢外,荒凉的驰道上,突兀的卷动一片劲风。
风停,路边出现一個身穿蓑衣的强壮男子,明明无雨,但其人却如此打扮,给人一种其很恐惧水的感觉。
“找到徐广的下落了吗?关于此人,教主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
“启禀黑老,教主说可以尝试招揽,但若其反对,不要下杀手,至少,不能死在我们的人手中。”
老者放下手中竹简,忽的又道,“韩隋找到了吗?”
蓑衣男沉默片刻,开口道,“没有,但在塞外发现了牛练的尸体,尸骨被劲力腐蚀的太过严重,看不出是什么人杀的,也不像塞北那边的蛮子,那劲力的痕迹,也不太像是韩隋,有些…像是魔门的功法。”
吱~
马车停下。
车厢静止片刻,老者开口道。
“魔门?”
黑正明有些讶然,大乾昌盛时,很多魔门为了躲避大乾朝廷的缉拿,有些会躲到塞外。
但如今的大乾,魔门已经无需躲躲藏藏,还有谁会在塞外呢?
他心中略作思考,一个个人名在脑海中略过,却是没有印象。
“此事让地支那边的人查吧,用寻息犬追踪试试,看能否找到那人,总要找到人的。”
蓑衣男连忙点头。“是!”
黑正明想到丧子之仇,虽然他很想亲自出手,但药魔帮赖先宗太过狡猾,根本没有想要出手的想法,如今教主亲口说不要杀徐广,他便只能借刀杀人。
所幸徐广得罪的人很多,不愁找不到刀。
“继续找韩隋吧,见到了,记得传信于我。”
蓑衣男连声应下。
天魔教身为当世第一魔宗,除了强横的高手,便是隐藏千年的底蕴。
黑水会,是三百年前便隐藏在幽州的分支,如同黑水会一般的存在,大乾各大州有不少,只是很少有人像黑正明一般,成就宗师而已。
蓑衣男对黑正明无比尊敬,因为黑正明并非寻常宗师,他亲眼见过其人出手。
整个幽州见过黑正明实力的,应该都是死人了。
马车再度动弹起来,缓缓朝着远处驶去。
……
……
今日已经是飞流川之战约定的日子了。
但徐广迟迟未到,就像是他放弃了这场挑战一般。
飞流川下,人山人海,对于徐广是否退缩,很多人都在猜测。
在这日,三空大师很早就到了。
他样貌古朴,看起来是个年长慈祥的僧人,白胡黑眉,手中挽着一串佛祖,盘膝坐在飞流川下的石台上,双目微阖。
他脑海中闪过前日公孙白对他的说的话。
“若是徐广真的到了,一招制敌,但不要杀他。”
三空大师不了解公孙白的深意,但他也不屑了解,区区一个三变,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随着时间的不断向前推移,大日越升越高。
徐广的不自量力与不战而怯的名头便随着流传了出来。
就像是一阵风一般。
无数酒楼中都在高谈阔论,谈及徐广,都是不屑。
他们或许不如徐广,但却依旧不屑。
人总是会对自己追赶不上的事物有着一种畸形的激动与纠结,他们渴望徐广这样的天才被毁灭,被打击。
尽管这对他们并没有好处。
炽热的日光很快便变得不再刺眼。
尽管徐广的约战并未确定是什么时辰,但一般而言,约战最好的时间,都是午时。
更何况,徐广身为挑战者,他有怎能比三空大师来的还要晚。
公孙望稳坐高台,与林修相对而坐,旁边还有他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好兄弟’,公孙冲与公孙止。
当然,这两位地位不够,时不时看向公孙望的眼神,带着一抹很难察觉的嫉妒。
“林兄,你觉得徐广会来吗?”
林修有些讶然,没想到公孙望会问他这个问题。
迟疑之后,轻声道,“应该会来吧。”
公孙望点点头,目光微不可查的扫过不知何时消失的丛如海,眼神莫名。
“是啊,他一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