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广在家中考量徐战与王问两个晚辈。
清玄子不是个好师傅,收自家儿子为弟子后,只丢了一部用来打基础的‘玉京十三锻’后,便不管不问,任由徐战自己练习。
对这样的无赖,徐广只能自己上场。
好在他教授了许多弟子,对此不算陌生。
顺带还能正大光明的白嫖玉京山的一部秘传。
看着两小只在那里有模有样的锻炼,他从怀中取出一個玉符,通体呈现血色,形似某种凶兽,张着大嘴,占据玉符的一半。
这是赵宁送来的能够吃肉的玉符。
徐广从一旁取出一块异兽肉放在玉符的口中,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浮现,肉块竟然真的在缓缓消失。
掌间玉符,像是在蠕动,就像是真的在吃东西一般。
很古怪的小玩意儿。
徐广已经用了搜索器,但还未出结果。
他对练体的秘法,还是很感兴趣的。
春雨连绵不息已经数日。
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广哥儿!”
是徐春的声音。
徐广收起玉符,连忙走了出去。
徐春是与赵宁一起来的,赵宁面露急色,像是遭遇了什么大事儿一般。
“赵姑娘?出什么事了?”
赵宁在泥泞的地面跪下,“求求徐师傅,救救林荷吧。”
“林荷?她怎么了?”
“昨日她收到消息,说要与同门去城外探险寻找一位武道前辈的居所,一直都没有回来,今儿下午,有人将信放在林荷的住处。”
说着,她一脸恭敬的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徐广。
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小字。
‘傅斋主,想要你的弟子安全无恙吗?辰时前赶到城外小河村外树林,否则…’
信是用血写的,徐广很确定。
辰时,就是天亮以前,这是写给敬守斋的。
同时,他心中明白,多半是城守府的人在背后动的手。
徐广在心中想着自己是否要插手。
他与林荷的关系并不亲近,甚至在以前,他是很不喜欢这个人的。
但赵宁的请求…
“我去看看,能救的话,我会尽力。”
赵宁等的就是这句话,连忙点头。
“敬守斋的人也会过去,徐师傅只要尽力救回林荷就好,是不可为……”
赵宁闭上了眼睛,她一向很理智,也能接受最坏的结果。
……
……
砰!
一声重重的宛如雷霆般的拍桌声炸起。
“猪!真是一群蠢猪!”傅山河的咆哮声响起,捏着手中的信封,一脸难看。
敬守斋六堂是骨干力量,每堂有六名真传练脏,百名内门锻骨,这次竟然失踪了十一名真传,近百内门弟子。
要是救不回来,足以让敬守斋一蹶不振,这是在挖根啊!
陆顺站在一旁,面无表情,“查清楚了,是赤金堂弟子朱妙然,发现了城外一尊感玄武者坐化的洞府,带着同门去探索…”
“放屁,什么洞府要这么多人一起过去!”
傅山河怒不可遏。
他心知肚明,这是城守府对自家出手了。
沈流与肖玉不同,他不会任由自己头顶有一个太上皇。
“陆顺,周长,你们看好家,老夫亲自去一趟,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动我敬守斋的人!”
陆顺与周长双手抱拳,“斋主放心,我等必然严防死守,斋中必固若金汤!”
傅山河甩动衣袍,往外走向风雨,周身金戈铁马杀伐之意激荡不已。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
……
……
寅时过了。
卯时过了。
辰时…到了。
徐广一身夜行衣,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并未携带兵刃,似漫无目的一般行走在小河村外的密林间。
卫水滔滔,其中似有蛟龙兴滔。
幽豗表现的无比兴奋,许久没有见到徐广,它在水中趁着雨幕,翻江倒海,宛如恶龙。
天色蒙蒙亮,毛毛细雨依旧在下,将远处密林笼上一层灰白的薄膜。
徐广一脸凝重。
林中…
无人!
人呢?
……
林修站在一处矮山上,身后站着紫月胖子等人,紫月手中拿着六爻,像是在占卜。
“林哥,悲风众为什么要回源城?”三喜开口问道。
林修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悲风众用咱们的名头做了那么多事情,总得找他们算算账了。”
紫月胖子手中六爻忽然停下,指向一个方向,“那边!”
“走!”
林修甩动蓑衣,像是一道利箭般窜出。
身后义党中人,在山中化为大猿,在雨幕中化为一道道灰蒙蒙的幻影。
“不对,怎么是…义玄武馆?”
林修忽然停下脚步,眼中浮现诧异,他记得崇明的妹夫,好像是义玄武馆的坐馆师傅吧。
根据紫月胖子所指的方向,悲风众所在的位置,距离义玄武馆,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