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怎么解决那些烂账?”
程怜儿一脸自信,“我程家以药材起家,自然也能因药材翻身,只要入深山中,寻一颗五百年以上的大药,便能够解决掉如今的一切困境。”
程庸欲言又止,入深山采药,真的那么容易吗?
“怜儿,你真的不知道是谁救了你吗?”
程怜儿愣了一下,缓缓摇头,“真不知道。”
等到屋子中恢复宁静,只剩下程怜儿一人的时候,她面上的自信与从容彻底消失了。
显然,她的一切自信,都是装出来的。
前几日玉象典座让人抢走的那批货,价值近两万两银子的药材,是内城诸多家族的采购,不能差,填不上药材,只能多退订金。
但程家这次亏损太严重,前后将近丢了四万两的财物损失,又要赔付内城那边两万两,根本赔不起了。
站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再也听不到往日孩童欢呼的声音,程怜儿一时间觉得她好似自世界中脱离了出来,整个人就像是游离在外的孤魂野鬼,孤独寂寞。
‘也不知道我隐瞒你的存在,到底是对还是不对。’程怜儿莫名的想到一切的缘由,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她想守信,不对外透露徐广的消息,今日程家却遇到了如此打击。
面对愈发苍老年迈的爷爷,她无数次想要开口,良心像是在被拷问,一边是信,一边是孝。
她很煎熬。
“小白,备车,我要去内城。”
程怜儿从祠堂取出文功拓本,还有一张记载了程家多年采摘药物的详尽地图,目光默然。
若是这一道坎儿熬不过去了,这两件东西,便送给徐广,也算是还了他救命之恩。
至于她的恩情,就让他永远欠着吧。
……
……
侍女与仆从备好了马车,带着程怜儿向内城中走去,她要入内城,去做最后的努力。
程怜儿闭目养神,忽然听到侍女的惊呼声。
“小姐,有人拦路。”
程怜儿面上闪过一抹不悦,以为又是谁家来催债了。
只是打开轿帘,见到了一个未曾想到的人。
“是你。”
徐广沉默的看着她,面上带着一抹不好意思,“我听说程家出了些事情,便过来看看。”
程怜儿忽然生出一抹怨气,她冷声说道,“你不是不想与我扯上关系吗?”
徐广看着略显憔悴的程怜儿。
他也没想到钱能的死,让钱成将怨气发泄到了程家身上。
“我还有些钱,你要是需要,我可以借你。”
程怜儿张了张口,但忽的心头又生出苦笑,那可是近三万两白银的缺口,徐广如今虽闯下了些许名头,但差的还是太远了。
“是吗?难得你还愿意帮忙,但这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能处理。”
徐广抬头看着站在轿子上的程怜儿,一阵无言。
最终轿子与人错身对行,渐行渐远。
徐广沉默,他不知道程家的缺口到底有多大,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城外做任务,那些土匪其实颇为有钱,除去买药、日常花销外,他积攒下来的钱财足足有近万两白银,换算成黄金,也足足有千两。
黑吃黑,一直都是暴利。
程怜儿没有让他帮忙,但他像是心中过意不去一般,仔细询问了程怜儿一些事情与细节。
问题不好解决,那就去解决掉有问题的人,杀了玉象典座钱成,程家的一切困境自然迎刃而解。
他不是帮程家,只是程家这批药物被劫走,是一个好机会,这批货价值很大,其中更是有数种大药,想来就算是钱成,也得亲自过去查收。
只要找到那伙盗贼,便有机会单独面见钱成。
以自己之前的推测,只要条件合适,击杀钱成的概率达到…九成九!
无论是三妹的仇,还是钱成的血脉之力,他都是很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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