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飞云城中也太过危险了,只是出来寻个宝,便遇到如此大敌,也不知道此人是什么身份,乱世,果然凶险。”
徐广一边吸血,一边用脚将男子身上的衣服扒掉。
片刻后,看着男子因全身血流尽而有些干瘪的身体,徐广面容沉肃。
‘武者反应速度太快,石灰很少能够进入人的眼睛,最主要的作用,其实是迷惑视线,但石灰粉略沉,下降速度太快,其实不如…面粉!’
徐广眼睛一亮。
‘细腻无比的面粉相比石灰,在空中漂浮的时间更长,最关键的是,再遇到如祠堂这样的密闭空间,可以制造…粉尘爆炸!’
一个個天马行空的想法从脑海中冒出来,这是他在与男子战斗前,根本想不到的。
‘果然,战斗是武者最好的师傅。’
他将男子拔干净,将东西放在一旁,一脸真诚的看着尸体。
“你就是我的师傅,师傅宅心仁厚,用生命为我上课,徒儿为师傅送终。”
说完,一脚将尸体揣入树洞,用石头堵住,带上战利品迅速离去。
有搜索器的位置显示,从祠堂中找到造化丹不难,徐广蹲在地上,将第六块板砖撬开,用力砸碎。
板砖中有一个扁平的盒子。
徐广心中一喜,收拾了一下东西,迅速离开此地。
师傅在此地遭此横祸,雷家祖祠不是善地。
回去的路上,他再次路过那条臭水沟,那稚童已经不见了,不知是自己走了,还是被人带走了。
……
……
徐广回到家中,见到徐母屋子中的煤油灯还亮着,眼中闪过一抹感动。
徐母的屋子里传出声响,“是广哥儿回来了吗?吃饭了吗?”
“娘,你还没睡吗?不是跟你说了,我晚上可能回来的晚些。”
屋子里传来响动,徐广连忙说道,“娘,外面冷,你别出来了,我也要睡了,明天我给你做好吃的。”
徐母不再说话,等到煤油灯的光线没了,徐广才缓缓松了口气。
之前战斗激烈,他身上衣服破了不少,且沾了不少血,他不想让徐母担心。
连忙走进屋子中,换了身衣裳,将破掉的衣裳塞到床底下。
又去院子清洗身子。
另一边的屋子中,察觉到院子中的动静,徐母幽幽一叹。
一切忙完,徐广才开始查看今天的收获。
血眼中精血五滴。
青州通用银票五百两。
一份供词。
一小包散发着幽香的药粉。
一本名叫猛虎刀的刀法。
一枚材质复杂、分量十足的令牌。
最后,就是这次最关键的目标,能够提前觉醒血脉之力的造化丹。
让他注意的,是那份供词,是雷家一位族老的供词,这引得他好奇,难不成,雷家在绥阳城混的并不好?
供词上记载,雷家口口相传,在祖宅祠堂中隐藏着能够让人脱胎换骨的宝物,那神秘男子就是为此而来。
似乎连雷家自己,都不知道造化丹的存在。
值得注意的是,供词上提到了绥阳城中的一个势力,州首府,雷家好像就是得罪了州首府。
唯一有些疑惑的是,神秘男子既然是州首府的人,为何能够出现在飞云城?难不成州首府上班的人,还能请假?
他不太相信。
最有可能,就是州首府有很多人一起来飞云城,此人趁机来雷家祖宅取东西。
他心中生出一抹担忧,现在他杀了对方的一个成员,也不知道算不算得罪了州首府。
以后…得更加小心了。
希望那位州首如魂天帝一般,能够派手下给自己练级。
不过既然猜测州首府的人大概率是秘密进入飞云城的,暂时应该无暇顾及自己,更何况,如今兵荒马乱,谁知道是自己杀的人。
令牌,应该就是州首府的令牌了。
至于那包药粉…所谓的春花之毒,徐广也有些奇怪,在血眼中的精血消耗了两滴后,他便再无任何症状。
那毒,针对的就是气血。
倒也算好运,要是别的类型的毒药,自己想要杀死对方,不知该付出怎样的代价。
猛虎刀与金柳功主要运行的几处经脉差异太大,练习花费的精力太多,不值当。
清点完战利品,徐广将目光投向那个扁平的盒子,里面放着让人梦寐以求的造化丹。
徐广粗暴的打开盒子,看到了那让人激动的造化丹,样子并不神奇玄妙,只是一颗黑漆漆的药丸,看起来就像是小作坊里生产出来的。
他犹豫了一下,随即一口吞下。
一种奇妙的感觉自皮肤处生出,酥酥麻麻的,仿佛生出种种奇妙变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丝一缕的气机在皮肤、血肉上诞出。
黑暗中,他原本古铜色的皮肤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上面的血管、青筋清晰可见。
徐广整个人也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中,他额头的第三只眼骤然睁开,在黑暗中一切都是那般清晰可见。
低头间,他能够看到自己的血管、肌肤下的骨骼、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