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褪不去她的热浪。 难怪都说男人那方面不行,就吃猪腰子汤,也不知道是不是厨娘擅自做主,特意加了几味大补的药材,这一锅汤喝下去,她浑身香汗淋漓,气息翻腾不止。 崔奕憋着笑一袭湛蓝青衫,长身玉立站在她身侧。 程娇儿白了他一眼,别过脸靠在柱子上,一动不动。 崔奕知道她气坏了,忍着打趣的心思问起了白日的事。 “江贵媛怀了孕?你这丫头倒是挺聪明的,这法子是你想出来的?” 程娇儿想起那档子事,心中犹然后怕,不计前嫌,捏住他的袖子,满脸忧心问道, “侯爷,我不知道有没有留下把柄,那个皇后可瞧着不好对付呢。” 崔奕摸了摸她的眉心,抚平道,“放心,我会安排人去江贵媛身边保护她,不会让她有事。” 上次程娇儿出了事后,崔奕立即在皇宫里布置了几枚棋子,以备关键时刻用。 现在江燕怀了孩子,还是皇帝第一个子嗣,不得大意。 若是生下皇长子,对他和程家都有利。 程娇儿放心下来,忍不住拦腰抱住了他。 有他撑腰的感觉真好。 崔奕捏着她的发梢满脸惊讶道, “我的娇儿居然这么聪明,你这法子很好,很精妙。” “真的吗?”程娇儿眼眸亮晶晶的, “嗯。” 在程娇儿看不到的地方,崔奕神色微微阴沉。 原本宫闱之事,他不想插手,既然这位皇后不知好歹,他少不得给程娇儿出出气,让那位皇后长长记性。 过了一会,陈佑将小瑾瑜抱了回来,程娇儿瞅着儿子浑身脏兮兮的,很是震惊。 “这到底是做了什么?” 陈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那个,先生练字时,小世子趴在桌案上,玩了一把墨汁.....” 程娇儿听了十分无语,生气道,“他才多大呀,还没满一岁呢,你们就这么折腾他!” 陈佑满头大汗躬着身,“属下知错了....” 他可不敢告诉程娇儿,小瑾瑜一头栽在砚台上,玩的不亦乐乎。 他们可是洗了很久,才敢把人送回来。 程娇儿心疼地把儿子抱过来,埋怨地瞪了崔奕一眼。 崔奕哈哈大笑。 陈佑趁机连忙溜了。 小瑾瑜现在十个多月了,长得很结实,格外好动,几乎没有他不感兴趣的东西,被程娇儿抱着,也是浑身不老实。 程娇儿原先还没瞧清楚,此刻凑近看,发现儿子白白嫩嫩的脸上,还隐隐有好几道黑色的印子,脸色立即沉了下来,气得跺脚, “陈佑你站住!” 陈佑哪敢,一溜烟跑了。 小瑾瑜浑然不觉,冲着她嘿嘿直笑,连着喊了几声“娘”。 程娇儿心软了下来。 崔奕见状,眼馋地逗弄着小瑾瑜,捏着他的脸, “瑾瑜,喊爹爹,爹....爹....” 宰相大人难得屈尊降贵一脸讨好,满心期待。 小瑾瑜顿了顿,眨巴眨巴眼眸,偏头看了崔奕一眼,随后回敬他一个白眼,继续笑嘻嘻搂着程娇儿的脖子亲。 “娘....娘......” 崔奕黑了脸。 程娇儿抱着孩子去浴室洗漱,崔奕将郝嬷嬷叫到跟前, “今日苏凌霜跟娇儿说了什么?” 郝嬷嬷抬眸看了男主人一眼,最后跪了下去,伏低道, “侯爷,请恕罪,夫人交待,不许告诉您,老奴不能多嘴。” 崔奕眉头拧得死死的,沉着脸回了外院。 他叫来几个心腹,捏着佛珠寻思。 不能叫苏凌霜屡次得手。 苏凌霜不比别人,她手段高明,做的不留痕迹,叫人拿不到把柄,又很清楚地知道如何戳程娇儿的痛处。 崔奕满脸的戾气,他竟是不知道,以前订过婚的女人竟然如此下作,他当初真是瞎了眼。 要是知道她本性如此,早早地就退了婚,不至于现在还叫她膈应程娇儿。 “打蛇打七寸,继续收集苏夔的错处,将今日的事添油加醋告诉徐淮,让徐淮去治苏凌霜。” “遵命!” 徐淮再怎么不在意苏凌霜,应该也没法看着她惦记别的人。 崔奕一想起自己是那个被惦记的人,就跟吃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翌日朝堂上,江燕怀孕的消息传了出来,满朝文武皆是喜气洋洋,原先看不起江燕出身的老臣,破天荒建议皇帝给江燕提一提位分,以兹鼓励。 崔奕既然知道皇后挤兑了程娇儿,就不可能坐视不管,示意几个御史攻讦了皇后心胸狭隘,有失国母风范,皇嗣面前,原先拥护了皇后的大臣竟是无话可说。 此事传到后宫,直接把皇后给气病了。 她才暗悔一时失言,导致崔奕下狠手。 皇帝叱责她几句,她也就受了,如果朝臣斥责一朝之后,便是大失颜面。 不过是随意挤兑了程娇儿一句,结果导致她这个后位坐得战战兢兢。 看来崔奕对程娇儿的爱护,远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