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聪若是真有东西,哪怕是给我都不可能给她,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姑娘,还请您高抬贵手.....” 窦旸话还没说完,下巴骤然被徐然给捏住,骨头被捏的飒飒作响,窦旸痛得全身发麻,就连呼吸都停止了。 “窦旸啊,我把你救出来可不是让你来求情的,程聪那件事,你爹也有干系,你以为那程聪的印信哪里来的?我告诉你,我给你一个机会,给我把程娇儿给弄出来!” “我要亲自找她要程聪的遗物,我也要让崔奕绝后!” 徐然说到最后,嘴角咧出一抹阴森的冷笑,压低声音道, “我听说,程聪那个女儿生的国色天香,她本该是你的,如今却躺在崔奕身下求欢,你受得了?” 窦旸闻言瞳仁猛缩,面庞变得扭曲。 徐然笑了笑,松开了手,窦旸身子一软,浑身虚脱无力,如一滩泥倒在后面墙角。 窦旸闭上眼,深深吸着气平复了许久,才有气无力问道, “四爷,什么时候动手?”他如今已经是个“死人”,除了跟着徐然干,再无生路。 “崔玮的长孙出生了,选在后日办满月宴,崔氏族中也有人入京,崔奕最烦他们崔家那些老头子,想必那些老头子来了,不是催婚便是催他生子,届时场面肯定很热闹,我们就选在那天动手。”徐然神态悠然。 窦旸耷拉着眼皮,神色冷淡道, “四爷,崔奕此人城府深沉,身边人好不容易有了身孕,还不看的跟眼珠子似的?他的清晖园高手如云,我怕没有机会。” 徐然盯着他皮笑肉不笑道, “所以才要靠你呢,靠你将程娇儿引出来。” 窦旸脸色一变。 这才是徐然救他的目的。 一股子邪火从他脚底窜到了眉心。 崔府清晖园。 崔奕得知窦旸逃逸后,脸色并没有太多变化,只是捏了捏眉心道, “他一个人不可能逃走,肯定有帮手,窦勋没那个本事,只可能是徐家出手。” 诸葛均颔首,“这么说,程家的案子还真是有蹊跷,怕是不仅仅牵扯到李庆和窦家,就连徐淮也脱不了干系。” “嗯,这就要看程聪在平阳,到底发现了什么了....”崔奕眯着眼,手指轻轻敲打着桌案,陷入了寻思。 “咱们派去平阳的人还没回来呢。”诸葛均叹息道。 崔奕忽然想到什么,神色严肃道,“先生,窦旸逃脱,说明对方肯定有动作,你必须尽快找到平阳的蛛丝马迹,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诸葛均也眉头紧蹙,“好,李庆这边已无大碍,徐淮好像放开了手,准备让李庆顶杠,在下会竭尽全力查出平阳之事。” “哦,对了,侯爷,窦旸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他逃脱吧?” 崔奕忽的幽幽一笑,闭目养神道,“急什么,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诸葛均便知崔奕心中已有计较,不再多言,而是疾步退出,去查探程家案子。 次日崔奕休沐,原本该在家里歇着,只因近来朝政繁忙,刚刚又出了大案子,他不得闲一清早就去了衙门。 程娇儿醒来是日上三竿,洗漱时又结结实实吐了一地。 待收拾妥当,刘嫂子便吩咐婆子们给她在榻上摆满了一案的早膳,程娇儿瞧着就没胃口,细眉紧紧拧着,死活不肯吃。 刘嫂子只得在一旁劝着,“我的姑娘诶,您不吃一点待会拿什么吐?不为自个儿也得给肚子里的小主子着想,头三月就是这样的,熬一熬就过去了。” 程娇儿红着眼眶,忍着不适吃下一小碗粥,再用了几块酸梅膏,原本吃酸梅是顶管用的,可这一回不知道是怎么着,才吃下没多久,又扶着床榻堪堪吐了个干干净净。 一整个上午,她便陷入这种不停地吃又不停吐的循环中。 到了午时,整个人虚脱得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不知道怀个孩子这般辛苦,当初程家隔壁那柳嫂子不是能吃能睡么,怎么偏偏她这么受罪? 后来刘嫂子无奈,只得将所有膳食撤下去,吩咐人给程娇儿上了各色果子,程娇儿这才吃了个饱,又躺在榻上迷迷糊糊睡下了。 初夏的午后闷热不堪,忽然天际间劈出一道响雷。 程娇儿在睡梦中被吓醒了,下意识往旁边抓去,结果拽住了一只胳膊。 她吓了一跳,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脸,他下颌绷得极紧,眼底盛满了担忧,可语气却是温和的, “怎么,吓着了,别怕,我在...” 外头乌云密布,屋内光线暗沉。 程娇儿迷糊望着他,红艳的嘴唇微微张开,很是茫然。 “侯爷....”她紧紧拽着他的袖子不放, 要醒不醒的摸样,最是撩人了, 崔奕眸色一深,喉结滚动。 她眼神里满是信赖和依恋。 在朝堂上纵横捭阖,他心思深沉,早就看遍了世态炎凉,看透了人心。 可这样全心全意依赖他的,还是头一个。 莫名的他心底深处那一抹温柔就被勾了起来, “不怕,以后刮风下雨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