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貌美娇憨,天真烂漫,便情不自禁起了怜爱宠着的心思。 程娇儿渐渐地也会跟他撒娇,他喜欢得紧。 但是眼下,一桩桩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他不怀疑,程娇儿可能是因为家里的案子,才肯委身于他。 他可以纵着她,宠着她,却唯一不能接受,她心里没有他。 乌金西沉,崔奕的马车缓缓停在了正门口,他清隽的身影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这时一早等候在门口的内侍急匆匆上前, “侯爷,太皇太后宣您即刻进宫!” 崔奕眼眸一挑,太皇太后怎么在这个时候宣他入宫? “待本侯换朝服,便即刻入宫!” 他大步入内换了一身官服,匆匆往外走时,府内幕僚诸葛均疾步迎来,神情忧惧, “侯爷,苏太傅病危,太皇太后召您入宫,怕是与此事有关。” 崔奕心猛地一沉,当即上了马车直奔皇城。 半路,他按着眉角,靠在车壁神情疲惫,不禁寻思着太皇太后的目的。 苏老太傅是先帝的老师,也是他的恩师,老太傅一直视他为嫡传弟子,所以早年才把嫡长孙女苏凌霜许婚于他。 苏凌霜过世近十年,崔奕恍惚想起她,甚至都不曾记得她的摸样。 太皇太后出身苏家,这个节骨眼宣他入宫,怕是为了他的婚事。 思及于此,崔奕不由苦笑,苏凌霜死后,有算命的说他是克妻的命格,这件事一直压在他的心头,三年内他不曾议亲。 再后来他父亲去世,又守了三年丧,就拖到了二十三岁。 近几年他身居高位,日理万机,再加上崔府上下无人敢压着他,婚事便搁置而今。 得了程娇儿之后,他甚至曾想,要是程娇儿给他生下个孩子,他也不是非娶妻不可。 可眼下,却发生了这么多事。 崔奕思绪沉沉中,马车抵达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