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江悦不假思索地反驳道。
裴恒远低低笑了起来,声音低沉好听:“悦悦,你能吃醋,我真的很开心。”
江悦继续口是心非的反驳:“我没有……”
这个女人,为何吃醋都能这么可爱呢?
他真是越来越爱她了,这可怎么办呢?
那就把她牢牢捧在自己的手心里吧!
裴恒远眯了眯眼,嗅了嗅江悦发丝的气息:“没有就没有吧。”
“不过,我觉得吧,你这个醋吃得我有点冤枉了。”
他还冤枉了?
江悦抿了抿唇角,一字一顿:“我说了,我没吃醋……”
对于江悦的死不承认,裴恒远笑了笑:“好,你没吃醋,是我喜欢吃醋。”
裴恒远换了一个姿势,他坐直了身体,伸手将她一把揽进怀里,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江悦的头顶。
江悦的脸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贴在他温热的怀中,感受着他胸腔处沉稳有力的心跳,不禁让她乱了节奏。
“你感受到了吗?我这颗心就是专门为你跳动的。”
裴恒远伸出一只手,放到了江悦的手边,先是试探地轻轻牵了一下,后面见她并没有排斥,便直接跟她十指相扣。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平淡无波地讲述着往事。
“我这手串确实是永宁亲手编的,当时的她毕生夙愿就是天下安定。”
“悦悦,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和未来,我们都要好好的,好吗?”
江悦心下一紧,眸光微转:“那么永宁呢?你打算怎么处理你们如今的关系?”
“毕竟,你们曾经可是差点就要成婚的。”
“你对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否对她还有情?”
“裴恒远,我这人可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我可见不得我的男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裴恒远眼神微暗,掩去眼底的潮涌,低声一笑:“在我这里,不管是碗里的还是锅里的,由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我吃着碗里的那人是你,盯着锅里的人也是你。”
是吗?
果然,男人要是甜言蜜语起来,那说得话根本就毫无逻辑可言!
那永宁算什么?
他之前对永宁的一腔深情,她可是看在眼里的。
现在倒好,这么快就能移情别恋了?
江悦说不清自己此刻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不懂她到底是为永宁鸣不平,还是为自己?
裴恒远望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眸色幽远,眼底闪过一丝冰冷:“至于玄武堂的那个忘忧,我跟她是不可能的。”
这就叫上忘忧了?
江悦似水地眸子顿了顿,冷哼两声:“人家是有名字的,叫做永宁,你叫人家忘忧算怎么回事?有你这么对青梅的吗?”
裴恒远另一只手捏了捏江悦的腰,眸光不满:“你怎么替那个忘忧说话?再说了,她都说了要忘记前程往事,不想跟永宁扯上关联,我叫她忘忧是对她的尊重。”
狗男人,真是够冷血的!
明明十年前,还爱得那么热烈呢。
这十年了,就连人家真名都不想叫了。
江悦从裴恒远怀中坐了起来,冷冷地盯着他看。
面对江悦直勾勾的眼神,裴恒远耳尖不由得发烫,声音低沉沙哑:“悦悦……你这么盯着我,怪让我不好意思的。”
他深情的桃花眼还朝着她眨了眨,一副娇羞的模样。
这人又打算对她使用美男计?
可是,今天这一招不管用。
江悦神色还是冷冷地,目光毫无波澜。
“你这男人是真的狠心啊,对于你曾经爱过的女人,你就这样打算跟人家一刀两断了?”
“果然,自古男人多薄情,这些古语说得一点都没错。”
裴恒远幽深的眸底涌动着辨不分明的意味,勾了勾唇:“我对你永远都是深情的仰望着,悦悦,我的心思,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窗外清风吹过,他额前的碎发随风曳动,漆黑的桃花眼中翻涌着江悦看不懂的情绪。
江悦的心好像被人轻轻扯动了一下,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她垂下眸子,动了动唇:“裴恒远,如果有一天,你对我没感情了,那你……”
“不可能……”裴恒远直接打断江悦接下来的话。
他轻轻地捧起江悦的脸颊,仿佛视若珍宝一般,眸光深情地望着她。
“悦悦,我对你的情意,永远不可能变,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是如此。”
他漆黑的眼眸中蕴藏着炽热的暗芒,下一秒,他双手环住她的腰间,用力,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般。
被挤压在中间睡梦中的恒恒不由得发出“呜呜”的不满声。
裴恒远垂眸望着两人中间碍事的恒恒,眸光一闪,接着,他就一把捞起它,扔到了软榻旁的躺椅上。
被扔出去的恒恒一点发觉都没有,踢了踢腿,翻了个身,继续打盹。
江悦眸底闪过一丝笑意:“睡得可真死。”
眼看刚刚的暧昧氛围就这样消失了,裴恒远眼底满是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