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乔闻言,顿时觉得有戏,立马卖乖:“我们都是真心的。”
凌云继续附和:“对啊,大师姐,你走了,我烤红薯又没有你厉害,乔乔肯定会饿瘦的。”
江乔乔点了点头:“对啊,师兄烤的红薯没有大师姐烤得好吃。”
江悦抬眸,望着眼前这两个讨好自己的家伙,心中倍感无奈。
这一路上风险未知,他们两个是真的不知凶险盲目乐观啊!
赵婉晴眸光中闪过一丝羡慕,纵然她兄弟姐妹很多,但是她生在皇家,兄弟姐妹之间除了算计就是利用。
“你们三人这样真好。”赵婉晴轻柔的嗓音响起。
凌云眸光动了动,若有所思地看着赵婉晴。
赵婉晴眉眼微敛,轻声道:“我虽然兄弟姐妹众多,但是都不亲近,唯独待我较好的,就只有大皇兄,不过,自从大皇兄去东陵国当质子之后,我们已经多年未见。”
江乔乔见状,一把握住赵婉晴的手,轻声安抚:“你放心,我们这次去北安国,肯定会把大皇子救出来的,到时候你们兄妹就可以团聚了。”
凌云目光坚定地看着赵婉晴,温声道:“殿下放心,有大师姐和羽林将军在,你大皇兄肯定会平安无事回南桑的。”
江悦一怔,这两个家伙,对她这么自信啊?
再说了,这次北上,她只是个跑腿的,配合摆弄摆弄机关,什么时候轮到她这等小人物去救人了?
“江姑娘,你的师弟师妹们比你有远见啊。”突然,马车外何文韬清冷的声音传来。
凌云一听,立马撩开窗口的帘子,对着何文韬摆了一个笑脸。
江乔乔眼神中满是自豪感:“能保护殿下去南桑国是我的荣幸,我也要像永宁一样保家卫国。”
何文韬赞赏地看了一眼江乔乔,夸奖道:“乔乔姑娘,好志向。”
一提到永宁,赵婉晴的眸光突然亮了起来,神情雀跃:“虽然我没有永宁公主武功那样厉害,但是我也希望能尽我所能,像永宁一样,为自己的国家奋斗。”
江悦听着这群人凯凯而谈,简直没眼看啊。
这群人,都是被永宁灌了什么迷魂汤吗?
江悦无语地撇了撇嘴,并不说话。
但是,何文韬并没有放过江悦,他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江悦:“江姑娘怎么不说话?”
不说话也不行吗?
江悦不爽地瞪了一眼何文韬,这人是有毛病吧?
何文韬神色清冷,语气平静无波道:“还是江姑娘另有高见?”
看来,今日不说点什么,这人是没完没了了?
江悦眉眼微转,轻笑两声:“高见不敢当,就是有些拙见,不过就怕羽林将军不爱听。”
何文韬一怔,眸光幽深:“但说无妨。”
江悦眉头略微上挑,看似眼中带笑,但是笑意都不达眼底:“永宁之所以能成为各位口中称赞的人物,那是因为她有魄力,她敢重新择明主。”
“试问,如果永宁没有把启元帝赶下皇位重择明主,而是继续为昏君卖命,这北安国还会有如今这般光景吗?”
何文韬目光微沉,冷声道:“可是,如今的南桑国跟十年前的北安国不一样。”
江悦点了点头:“是不一样,我们南桑国的皇帝没有启元帝当时那么暴政,但是在我看来,如今的老皇帝懦弱无能,无法平衡朝中局势,让外戚把持朝政,他就是昏君。”
“放肆,休得胡言。”何文韬眼中一片猩红,高声怒斥道。
江悦摊了摊手,无辜道:“我说过的,我说的话你不爱听啊,是你偏偏要让我说的。”
赵婉晴见状,低声解释:“悦姐姐,你误会父皇了,父皇只是太仁慈了。”
江悦一愣,似笑非笑地看着赵婉晴:“你父皇的仁慈是对那些权贵,并不包含我们这些老百姓。”
“你父皇只看得到权贵们让他看到的,并不能真正看到我们老百姓如今过得是什么日子。”
“因为你父皇的仁慈,让那些当权者有了犯罪的底气,因为他们背后有大家族撑腰,只要不是犯上作乱,做任何事情都可以为所欲为,目无法纪。”
赵婉晴怔住,若有所思:“悦姐姐的意思是,如今南桑国最大的问题是,我们的律法不严明?”
江悦看了一眼何文韬,反问道:“羽林将军觉得如今南桑国的律法如何?”
何文韬眸光微顿,片刻,缓缓开口道:“没有一个国家的律法从一开始就是完美的。”
江悦点了点头,眸中隐藏着一股清傲犀利的锋芒:“羽林将军所言极是,南桑国如今最大的问题,不在于律法,而在于这律法约束的人群,这律法只是约束老百姓,并没有约束到那些权贵,对于那些权贵来说,律法只是一张白纸而已。”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赵婉晴:“权贵哪怕滥杀无辜都可以平安无事,这多亏了你父皇的仁慈啊。”
赵婉晴心下一沉,支支吾吾:“父皇他……他……”
一时之间,赵婉晴竟不知道如何说起了。
江悦抿了抿唇:“你父皇可能是好父亲,但是他不是一个好君王,为君者,如果耳根子过度的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