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乔望着床上的这一幕,瞳孔一震,随即她双手捂着眼睛,连忙转身。
“对不起,大师姐,我不是故意坏你们好事的,但是实在是事出紧急。”
“大师姐,姐夫,你们先穿衣服,我在外面等你们。”江乔乔放下最后一句话,火急火燎地扬长而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江悦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现在真的是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
枝头上的鸟儿叽里呱啦的叫着,让本就烦闷的庭院又添加了一丝躁气。
四方桌上放着一封书信,信上写着:为师要外出游历,徒儿们保重。
坐在桌子旁的四人,三人神色一脸凝重,其中一人眸光中带着看好戏的意味。
裴恒远懒洋洋地伸了伸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们的师父,卷钱跑了啊!哈哈哈哈……”
江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人真是会火上浇油!
裴恒远此刻心情莫名愉悦,难得不呛声。
毕竟,还有什么比看自己讨厌的人吃瘪,更带劲呢?
江乔乔从兜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在了桌子上:“这个是师父昨夜给的,看下能否顶一顶?”
凌云也掏出同样一块碎银子,放在桌子上:“我这儿也有。”
江悦头疼地扶额,自己这个师父真的会给她出难题。
昨夜婚宴请客的钱,江媛尘居然是跟镇上的酒楼赊账的。
江媛尘直接把昨日的份子钱卷走了,她倒是跑得快,留下江悦一人独自收拾这些烂摊子。
欠斧头帮的钱还没还呢!
又来一笔债务?
这日子怎么越过欠债越多了?
“大师姐,怎么办呀?三天后就是还斧头帮钱的日子了。”江乔乔神色焦虑。
凌云见一旁悠哉悠哉的裴恒远,下意识的问道:“姐夫,你的手下什么时候找来呀?这都十多天了,怎么还没找到你呀?”
裴恒远眯了眯眼,懒散一笑:“怎么?现在主意打到我这边来了?”
凌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姐夫家里不是很有钱嘛,如今姐夫也算清风派的一员了,清风派有难,姐夫理应帮忙的。”
裴恒远眉头一皱,冷冷一笑:“什么清风派的一员?别乱攀关系,还有,别叫我姐夫。”
凌云撇了撇嘴,委屈巴巴:“可你就是我的姐夫呀,你跟我大师姐都一起睡觉了,怎么一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人?”
话音刚落,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你胡说什么呀?”
“闭嘴……”
江悦脸颊微红,神色有点不自然,随即干咳两声:“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我在此声明,昨日那闹剧,不做数,一百零三不是你们姐夫,也永远不可能是。”
裴恒远点头附和:“对的,昨日之事,你们都给我忘了,烂在肚子里,提都不要提,听到没有?”
江乔乔白了他一眼,满眼不赞同:“那怎么能行,你们都拜堂成亲了,也入洞房了,姐夫,你可不能抛弃糟糠之妻呀!”
凌云也愤愤不平:“对啊,而且办婚宴花了那么多钱,你怎么可以说不是就不是,姐夫,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裴恒远无语地望着这两人,真的没法沟通呀!
这清风派,没一个正常人。
要不是他目前内力还未恢复,他早就溜走了!
天天跟这群傻子在一起,裴恒远感觉他们的“傻气”会传染给他。
“铃铃铃……”挂在清风派大门处的风铃响了起来。
有客来访!
*
清风派大门口处,一位穿着艳丽的女子拿着手帕擦着自己额头上的虚汗。
“阿悦姑娘呀,每次来你们这里一趟,都快要了我半条老命,这山路是真的不好走啊。”
江悦闻言,堆起一抹假笑:“不知琉璃姐姐这次来,所为何事呀?”
琉璃轻轻擦拭着脸颊,语气轻声细语:“王妈妈让我来告知你,来活了,早上苏雅不小心脚扭到了,今晚无法给冯爷献舞,还是老规矩,你来替,十两银子一晚。”
江悦眸光一亮,立马答应:“好的,没问题。”
“别忘了戌时之前一定得到场,你可不能让冯爷等你。”
江悦点了点头,保证道:“一定一定。”
琉璃见江悦一点都没想请她进去坐坐的样子,撇了撇嘴,转身离开,嘴里还碎碎念:“真是的,每次来都不让我进去喝杯茶,小气吧啦的。”
琉璃走后,门后突然探出三个大脑袋。
凌云满眼是兴奋的光:“太好了,这下有钱了。”
江乔乔在心里算了算,随即脸色一沉:“可是大师姐当替身,也只有十两银子,还差三两银子呢!而且昨日酒席的钱也还没着落呢。”
裴恒远眸光微转,若有所思:“刚刚那人是谁呀?”
凌云看了裴恒远一眼,低声解释:“是万花楼的人,之前大师姐当过那个花魁的替身,所以这次那个花魁受伤不能跳舞,就让大师姐来替。”
这万花楼一听,就是个青楼的名字。
裴恒远眉头一皱,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