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巡逻于县城的大街小巷,偶尔呢,也组织点人手出去鸽子市场转转...
维护脂米县城里的基本治安。
双方都兵强马壮,全都是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后生。
所以。
只要不是涉及到非常重大的利益冲突,或者是根本性冲突的话。
双方是不会直接摆明枪炮,来场硬斗硬的...可今天,这是咋了??
谢五科在那里权衡利弊,在那里急速盘算背后的原因。
可他手底下的家伙们,平常都猖狂惯了,哪肯这么白白被别人压一头?
当即便有汉子站出来!
用手中军刺遥遥指着李队长,“我说姓李的,今儿这饭店里的事,是我们战斗队内部的事情。
我劝你还是不要掺和、不要多事的好!”
“你大大谁啊?”
李队长身后,也有队员闪出身来,将手中老掉牙的步枪,单手横举。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那汉子,“你不就是窦家沟的黄狗么?
咋的啊,到县城里来混了几天,胆儿肥了...是吧?敢跟我们队长这么说话?”
脂米县小。
但凡在社会上稍微能露点脸、能留点名号的人,穿来穿去的,大家伙基本上都能认识。
一个不小心,大家伙之间说不定还能攀上亲戚!
那位叫‘黄狗’的汉子,他自打跟着谢五科在脂米县城里混之后。
如今已是“脂米县铸造厂”保卫科干事了...虽说他裤管上还粘着泥,但好歹也算是吃上了国家粮,不是?
像这种人啊。
原本一辈子注定只能修地球的苦命,如今跟着谢五科好歹混成了公家人。
因此。
在遇到事情的时候,这种家伙尤其更卖命、更能替谢五科卖命...
现如今。
街道办联防队的人,居然不买自家谢四零的账?
那个叫黄狗的家伙,哪能忍得下去,“滚吧,你认得大大我...又咋样?
你信不信只要我家谢五爷一声令下,今儿...我就让你走着进来,抬着出去!”
“什么玩意儿?”
李队长一皱眉,“聚众闹事,公然殴打饭店工作人员...来人!把破坏治安,影响县城安定团结大好局面的破坏分子给我捆起来!”
只听李队长一声炸喝!
“全体都有!听我命令:子弹上膛!!
谁要敢阻拦,当场就给我崩了他个狗的...打死算我的!”
‘哗啦啦——’
而谢五科那边的汉子们,自然也不是一些善茬!
同样的也是掏枪的掏枪,拔出军刺的拔出军刺...并不宽敞的院子里,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
“别,别呀。”
谢五科蹲在凳子上没动弹,也没示意手下人该怎么做。
倒是他身后那个狗头军师,赶紧站了出来,“别,大家都是在同一个地界上,为建设事业贡献光和热的人...大家应该紧密团结在一起。
共同为咱脂米县的工农业建设添砖加瓦嘛!
来来来,干嘛呢这是...把枪放下。黄狗,还不把你手上的刀放下?
刀啊枪啊,这些是用来对付豺狼的,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不是用来朝着自家同志的!”
说完。
这家伙还不忘补上一句:“当面对自己的同志的时候,大家伙一定要把枪口,啊,给抬高3寸...收了,都收了!”
‘哗啦啦——’
谢五科的手下,对这个军师的话那是相当信服的...往往他们的谢四零,不太好表的态、不太好说出口的话。
就是由这位军师来代劳。
谢五科那边的人,把武器都给收回去了。
李队长指指院子里满地的狼藉,以及还躺在地上啊啊哟哟呻吟不已的那三个家伙。
“这...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误会,都是误会。”
谢五科的军师陪笑道,“这是因为饭店服务员到后院来抓酸菜,不小心呢,把坛子给打破了...”
指指委顿于地。
依旧用手捂着断指的那个汉子,李队长脸色一沉,“那他呢?咋还断指了?”
“他倒霉,今儿出门没看黄历呗!”
军师一挺腰!
说的满脸的肯定,“这不...酸菜缸子破了,他想伸手去扶...李队长你想想,那碎裂的瓷片多锋利啊!能用手去扶...”
这家伙的话音未落!
忽地又听见饭店的大堂之中,传了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很明显。
正有一大队人马...人数至少比李队长他们联防队的这些人,要多得多!
数量多的可怕的大队人马,正急急往后院这边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