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叶小川从脂米县,手忙脚乱开过来的车,是一辆sc140的早期型号。
新车,型号缺根老古。
这种车,载货质量为4吨。
属于我国比较早期的、自研型双排坐中型货车。
sc140卡车。
载重量不行,发动机马力一般般,开上一两年后,小毛病不断,时不时的就会发脾气,动不动趴窝罢工。
但它有个最大的好处:驾驶室特别的宽敞。
而脂米县之所以要配备这种汽车。
那是因为脂米“国营货运运输服务社”,在购买卡车的时候,就曾接到过脂米县人武部的专门指令:
运输服务社,必须得配备一定数量的、这种类型号的卡车。
以便“备战备荒为人民”,尽量达到“军民两用”的目的。
县人武部之所以要这样做。
那是考虑到脂米县到了冬天,气候寒冷。
但是备战这事儿吧,它不可能因为天气原因,而敢松懈片刻。
当地有关部门为了充分照顾到高射机关枪操作手,他们对于御寒保暖的切实需求。
以便保障这些战斗人员,能够随时投入到高强度的战斗任务当中去...
因此。
陕北通常用来拖拽高射机关枪的车辆,以前是高仿‘嘎斯’,后来就多半换成了这种sc140双排座。
由于这种卡车的车身比较高,平顶的驾驶室,又大又宽敞。
所以陕北一带,还流行着这么一首儿歌:
【140,高又高,木板车厢就像块绿豆糕,上面的司机骚又骚,搭顺风车的女子不用跑,一路管吃管饭还不买票,晚上驾驶室里摇啊摇】。
摇啊摇...
仔细看。
停在距离杜家庄子外,那条并不宽敞的机耕道上的卡车,此时真还在那里不停地摇啊摇。
“轻点哎喂...轻点,娜娜姐,我头还有点晕,别这样...别,行吗?”
“嘻嘻...你快老实交代!那人,是不是就这样...是不是嘛?”
“不...不是。”
杜小雨的声音,自卡车驾驶室里传出,“我,我平常都趴着的...”
“啊?”
拓娜央不怀好意的轻笑,“我...我以前好像听你说过,这叫什么推那啥车的...”
“哎呀,娜娜姐!你坏死了,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嘻嘻...那有啥嘛!咱们俩谁跟谁,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以前我嫁的那个白眼狼,他只会狗刨...不也告诉你了吗?”
拓娜央生性直爽。
在她身上。
很难找到‘难为情’三个字,而且拓娜央真要发起狂来了,“含蓄、婉转承合”,也是不存在的...
宛若一匹兴奋至极的小母驹。
就是那么肆意、就是那么奔放,完全遵从本心,无拘无束、肆无忌惮!
“小雨,嗳,你能不能悄悄给我说,你和他那啥...嘻嘻,为啥你老是趴着的呀?是因为他喜欢那样吗?”
“不,不是。”
杜小雨幽幽叹口气,“娜娜姐你也知道,我曾经在俞林城里做过...做过那,那号事儿。”
“哦,所以你觉得自己的身子不干净,所以你就用从来没人触碰过的地方,让他那...啥?”
拓娜央一把搂过杜小雨。
既怜爱、又心疼的拍着杜小雨的肩。
“在俞林城做的那事,你只告诉过我...其实,我并不觉得这是你的错。”
“当初你那么做,又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你的伢伢、是为了你的弟弟能活下去。”
拓娜央将嘴唇凑近杜小雨的耳垂,柔声安慰这位可怜的闺蜜。
吐气如兰...
“小雨妹子,别自责了,你并不脏,在我眼里呀,小雨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干净的人哩!
那营生...脏,但你的心,却是最纯净的。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赚了点钱,平常可没少买米买面,回来接济杜家庄子的乡亲们...”
拓娜央的嘴唇,已经凑到杜小雨的耳垂上说话。
那一股股热气,便撩拨的杜小雨小鹿乱撞,浑身颤抖...
“乖,小雨妹子你别自责了,为了赚钱给你伢伢抓药,为了给你弟弟攒彩礼钱,你被那些臭男人拱拱...有甚么嘛!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呗!”
说着说着。
躺在驾驶室后座上,原本因为晕车,而睡得迷迷瞪瞪的杜小雨。
此时耳垂被拓娜央呼吸出来的气息,给撩拨的痒痒的,宛若春风中左右摇摆的垂柳。
哪还能睡的安宁?
而此时的叶小川。
也是嘎吱嘎吱地、以一种张果老倒骑驴的姿势,用后背顶着那具双联高射机枪。
正小心翼翼的下小斜坡。
这种58型双联高射机枪,自带两个小轮胎,全重560公斤。
上1000斤的玩意儿落在别人身上,那肯定是一个大麻烦,但对于拥有高达3000kg意念力的叶小川来说,倒不是问题。
问题只是别让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