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企图红杏出墙,夺走我的男人?”
这一声质问,几乎让整个食堂的人都为之侧目。
而宋念,却依旧保持着那副悠然自得的姿态,嘴角勾勒出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掠过一抹凌厉的寒光。
在温如意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她已迅速站起,一把抓起温如意面前的餐盘,用力地向对方掷去。
那些原本香气四溢的饭菜,此刻成了最有力的武器,伴随着热腾腾的蒸汽和浓稠的汤汁,瞬间覆盖了温如意的整张面孔。
温如意惊慌失措,尖叫连连,徒劳地拍打着身上沾满的残渣,愤怒与屈辱交织的呼喊在食堂内回荡:“宋念,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人?”
面对这混乱的场面,宋念却显得异常冷静,嘴角的笑容中多了几分冷冽:“先把话说明白,我没有欺负你,是你言辞不敬在先,我只是帮你‘整理’一下那张乱说话的嘴,让你清醒清醒。”
“冤枉了无辜,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你的这些言论传到了赵团长耳中,恐怕他以后都不会允许你踏入厂里一步。作为同事的妻子,连自己的言行都控制不好,稍有不慎便口无遮拦,那可是大忌。没有智慧和自制力的女人,可担不起厂嫂这个称呼。”
宋念的话语,像锋利的匕首,精准地切割着温如意的自尊,令她一时之间哑口无言,眼神中满是慌乱与错愕。
她绝非愚钝之辈,至少未曾愚昧到如同刘野菊那样人尽皆知的地步。
宋念的话语,宛若一股冷冽的寒风,穿透她的心房,令她心中猛然一紧,不安如同暗夜中的潮水,悄无声息却汹涌而来。
她的唇紧抿成了一条细线,此刻,即便是身上饭菜的香气,也无法安抚她内心的惊涛骇浪,脸色在这一刻显得尤为苍白,宛如初冬里飘落的第一片雪花。
“谁的心智被热情冲昏了头?我不过是出于善意提醒你,为何反遭你训斥?”
“嗯?”
面对她的出言不逊,宋念神色未变,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眼眸直视着温如意,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身为赵团长的未婚妻,无凭无据便指责我勾引他人,难道将来但凡不合你意之人,你都会妄加罪名,栽赃于人吗?”
“在我看来,赵团长绝非轻信谗言之辈。而你的行为,依仗权势,虚张声势,实为祸根。赵团长选了你,恐怕是他的一大不幸吧。”
语毕,宋念从容不迫地拾起勺子,优雅地继续用餐,仿佛周遭的言语纷扰全然无法侵扰她分毫。
这份超然的镇静,反而让周围观战的人们对她生出一份敬佩,无人再怀疑她的清白。
温如意面对宋念的反驳,显得愈发词穷,语气中透出无力:“我没有,我从未如此言说,是你在冤枉我,宋念,你的手段真是狠辣。”
宋念轻笑一声,回应道:“好,那请出示我勾引赵团长的证据吧,只要你能够证明,你的清誉自然得以恢复。”
然而,温如意哪里拿得出所谓的证据,她的指控不过是信口雌黄。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审视目光,温如意泪流满面,再也承受不住,转身逃离了现场。
宋念对她的离去置之不理,继续平静地用餐,完毕后将餐具摆放整齐,心中一片坦荡。
另一边,满腹委屈的温如意找到了温书芹。
见妹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温书芹大感意外:“你这是怎么了?满脸的狼狈,衣物上沾满了饭菜,发生什么事了?”
温如意带着几分赌气,坐了下来:“除了你那位好友宋念,还能有谁对我这般。”
“你们吵架了?”
温书芹关切地问。
温如意先是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一脸无辜:“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是我被无端欺压了。我好言好语请求她帮忙,她不仅拒绝,甚至动手伤害我。”
温书芹紧挨着温如意坐下,试图从中调解:“宋念不是那种人,可能是交流上有误会,你有没有说些什么不恰当的话呢?”
事情显而易见,责任更多在于温如意,只是温书芹没有直接点破,生怕温如意一时冲动,再次去找宋念的麻烦。
尽管温书芹的询问小心翼翼,温如意仍旧心有不快:“什么叫我讲了不恰当的话,明明是宋念言外之意,暗示我配不上赵凛。姐姐,你告诉我,我到底配不配得上含章?”
温书芹深知温如意的性格,早有应对之策:“配不配,应由你自己的内心和行动来衡量,不必问他人。”
哎,自从如意与赵团长结缘,她的性情就像春日里的野草,日益骄纵,眼下的她,似乎已不再顾及他人的感受。
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温如意的面色立刻阴沉下来,心中的不满如同乌云密布,明明白白地挂上了脸颊。
“我只是想请她帮我一个小忙,谁想到她竟会拒绝。”
温书芹不解:“你究竟为何事找她?”
一旦开口,温如意便像倒苦水一般,将自己的委屈一五一十地倾诉出来:“工厂里的生活我实在是难以忍受,劳累不堪却收入微薄,就连生病的含章都无法抽出时间去看望。再加上,我真的不想再与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