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权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奴等本是圣上家奴,圣上所思即是奴婢所思,此等大事,奴婢又怎敢不竭心尽力?此事虽是内厂承运,但奴婢也是全权托与夏公公,不敢掣肘。”
“你也是用心了。”淳治帝赞了一声,随即恨恨骂道:“夏守忠那老货真是该死,枉费了朕的一片信任!”
戴权心中暗喜,脸上却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
不远处,朱思道等几人还在商议着。
“以防万一,要不要调动宁远侯麾下?”王鼎提议。
朱思道摇了摇头:“不妥,如今顺天境内正是清丈关键时,宁远侯必须坐镇京营,轻易不可调动。”
听到首辅这么说,王鼎似乎领会到什么,沉默下来。
一旁的齐襄问:“事关兵防调动,是否请大司马过来?”
朱思道冷哼了一声:“临清重地都能轻易丢失,唤他来又有何用!”
“圣上!”
就在众人议而未决之时,早前失魂落魄的夏守忠小跑着走了进来,换上一副又惊又喜的表情跪在御案前。
淳治帝气不打一处来,骂道:“让你滚出去把事情收拾回来,这才多长功夫,你就回来了?”
戴权嘴唇动了动,但看到对方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瞬间升起警觉,打住话头。
“圣上,内卫急报!”
夏守忠哽咽的语气让淳治帝不由一怔,顺手接过递来的纸签,目光仅仅扫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
没多久,又一位内侍捧着一份奏折送了进来,递到了首辅的手上。
朱思道看完,露出了跟皇帝一样的表情。
一直没有开口的太子好奇地瞧了一眼奏折的封面,看见落款乃是河道总督靳清。
淳治帝看完急报,赞了一声:“好!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