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山长的问话,然后提到家里给了自己一所宅子,希望山长可以批准自己外出住宿,每日走读。
李玄著没有表示反对,但道:“明日是书院月考,若是你成绩掉落,你自要有开出上舍的准备。”
“学生明白!”贾兰肃穆答道。
“嗯,既如此,那便销了假,你自去吧。”
贾兰告退,堂内再次只剩下一主一客,从头到尾客座之人只是沉默着。
片刻后李玄著问:“如靖,以汝观之,此子如何?”
“虽未及冠,但气度有容,目广清净,若能善加引导,他日必为国家柱石,救时能臣!”
客人的话振振有词,李玄著听了也不由点头,有些缅怀的神色:“我原以为他出自钟鸣鼎食之家,年纪又轻,料是吃不了苦的,盘桓几日也便知难而退了,没想到他日夜苦读,进步之神速连老夫也乍舌,且此子常有奇思妙想,发人深省,若非他笔法稚嫩,老夫甚至要怀疑这世上是否真有生而知之者……”
客人不语,只是微微笑着。
片刻过后李玄著长叹一声,悠悠道:“可惜是贾府之人,身上的牵扯太大了……”
“玄公着象了,昨日之非不可留,留之则根烬复萌,而尘情终累乎理趣;今日之是不可执,执之则渣滓未化,而理趣反转为欲根,贻害无穷。是以王荆公才有‘三不足’之论。”
李玄著轻抚长须,呵呵一笑:“如此,不知如靖可愿意替老夫分忧,照看照看此子?”
“玄公既有如此嘱托,如靖敢不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