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而且抡扫把的频率又快又狠。
“你个臭娘们!别让我逮着,我干死你!长这么张脸,长这么大胸不就等着人干吗!啊!疼!”
污秽不堪的词汇入耳,叶伏秋纤细的手腕气得冒出细细筋脉,她笑了,盛怒下的微笑,像极了某个人。
“我敢死,你敢不敢?”
惨叫声和打架声响彻开着门的起居室。
直到上楼路过的邻居看见。
…………
冬日,天黑得快,七点钟的漆天和深夜就几乎没有差别了。
街道派出所内,因打架发丝凌乱的叶伏秋坐在审讯室,垂头丧脑,完全没了精气神。
面对着她的警察十分无奈,扣扣桌子:“你说你,把人家打成那样干什么,你这算是正当防卫吗?”
“他骚扰你,你报警找我们啊,对方没有反抗,你一个劲打。”
“他欺负我好多次了。”叶伏秋低着头,嗓子早就喊哑了。
“欺负你你就该早点来,我们过去,给他口头警告也有点用。”民警指指这单子,“你瞧瞧,只是赔偿就已经饶了你了,你这样打人,拘你几天都不过分。”
“你这不就一下从被害者成了施害者了?下次千万冷静。”
“给你家属打电话,这保证书和赔偿担保细则,你一个人签名没用。”民警拦住她想拿笔签名的动作。
叶伏秋握着签字笔,恍然停在半空。
她讷讷:“家属……”
爸爸去世,奶奶住院,妹妹厌弃,姑姑顾家出不来。
叶伏秋眼底漫上洇红,自言自语:“我……没家属。”
民警看她可怜巴巴像个快碎的白瓷瓶子,瘦瘦弱弱,说话老实,也不像寻衅滋事的人,不忍:“你,哎,你找个朋友过来也行。”
朋友。
叶伏秋掉下一串眼泪,她不想大晚上麻烦任何人。
这个东西,真的不能自己签吗?
叶伏秋抖着声线,盯着这些手续,想再恳求:“能不能,能不能就让我自己……”
就在这时,门口有人敲了敲玻璃门板。
民警似乎看了过去,“什么人?”
另一位民警回答:“家属到了。”
下一秒,有一股风扑向她,紧接着,叶伏秋感觉有人站在了自己身后。
那只熟悉的,漂亮的手拿起了她面前的单子。
民警抬头打量:“你和当事人什么关系?”
祁醒站在她身后,单手捏着手续单,云淡风轻扫视着内容。
语气慢轻,却也回答得果断。
“她男朋友。”!
叶伏秋立刻意识到关键,问:“你知道祁醒来滨阳了?”
焦昕瞬间被噎住。
呃……
这么敏捷吗……
“这不是重点!”她拍拍对方大腿,强调:“问题是你不要在这种人生大事上犯糊涂,选错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你就告诉我,你还惦记祁醒吗?”
叶伏秋又遇到了一个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
要说不惦记
,肯定是假话。
怎么会不惦记,这个人,这四年,在她的身体里,梦里,从未淡去过。
可他也已经是,她恐惧,自卑,难以接近的对象了。
“他跟你说过什么吗?”她反问,说:“我和他……有很多事,不好解决。”
“他是没和我说太清楚,不过他从崇京回来以后,我倒是在不少酒局都看见过他。”焦昕也是霄粤湾上流圈的,出去玩难免会碰到他。
“那时候他不许所有认识你的人提起你的名字,比如我和陈助理,大家都挺战战兢兢的。”
“祁醒的状态堪比颓废,整个人都没了以前的精气神,也不拿架子了,什么人都能过去跟他喝一杯,吊儿郎当笑两句。我不喜欢他那个样子,你知道的,目中无人才是他的风格,他那样跟那些随便称兄道弟的纨绔有什么不一样。”
“听说他身上有伤,还喝得烂醉,我去他身边让他打电话给助理来接他。”焦昕说到这儿,有点不忍,眼神变了变:“他喝得不省人事,还念着你名字呢。”
“他让我给你打电话,让你过来……带他回家。”
“带他回家”这一句,直接刺中了叶伏秋最软弱的地方。
心脏好像漏了一块,往下汩汩淌血,她举起双手都盖不住。
“我说你们不是分手了吗?”焦昕回忆着给她叙述:“他就说……”
【不分……】
【我们不分……】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焦昕真的很费解。
叶伏秋脸色逐渐不好,不知该如何回答,再开口嗓音干涩:“他后来怎么样……你知道吗?”
“他颓废了一阵子,后来,后来我就不怎么见着他了。”焦昕跟她交代:“好像是都不怎么住在祁家,在暗香山那边久居,后面还出国了好久。”
“他啊,我听说好像有病,具体什么病不知道。”
“不过再回来的时候,人就完全好了,看着挺健康的。”
“他生病这事,你知道吗?”
叶伏秋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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