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臧洪拍案而起:“郑虎,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兖州牧?”
郑虎见臧洪要立威,哪里肯屈服,大笑道:“臧使君,我敬你是州牧,才称呼你一声使君。”
“但你别忘了,你这兖州牧,是我等兖州人推举你你才当上的。”
“没有我等兖州人支持,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广陵功曹。”
“这人不要忘本!张司徒和陈尚书能让你当这兖州牧,也能让你当不了这个兖州牧。”
在召集文武之前,臧洪其实对自己在兖州的名望还是有自信的。
自信不用杀人也能立威。
郑虎的态度,让臧洪真正明白了郑平那句“臧使君,你该拔剑斩将了”。
“高将军,立斩此贼!”臧洪杀意一起,气息就变得浑厚。
好歹是在几十万讨董盟军前祭祀天地宣读了讨董檄文的人,臧洪平日里不发怒就是一个谦谦君子,这一发怒比猛虎还令人惊惧。
话音一落,高顺如迅疾的猎豹一般,踏步拔剑,来不及反应的郑虎直接被利剑刺穿,随后抽剑,郑虎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目,颓然倒下。
“还有谁,要反对的吗?”臧洪怒扫众文武,如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般。
众文武惊愕的看向臧洪,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平易近人的臧洪,怎么会忽然变得如此刚烈?
见众文武不答,臧洪右手一指桌案,道:“交出兵符,可留尔等性命。如若不然,郑虎就是尔等的下场。”
众将面面相觑,又见郑虎被高顺斩杀,只得乖乖的将兵符交还。
臧洪将兵符交给高顺,下令道:“高将军,日落之前,寿张城内有不遵我号令者,皆斩!”
“至于这些军将,先押入牢狱,择后再审!”
郝萌不在,郑虎又死,剩下的军将又被剥夺了兵符,这寿张城的军将群龙无首。
高顺又是个铁面无情的,只要有敢不遵号令的,都会被高顺无情斩杀。
到了日暮时分,寿张城的兵马,全都被臧洪掌控,交由高顺统率。
在掌控了兵权后,臧洪立即传檄兖州各郡,公然向袁绍宣战!
同时又遣亲信陈容前往东郡,在白马津布防,一副要集兖州之力全力北伐的气势。
陈留。
得到寿张城变故的张超和郝萌大惊失色。
张超惊问郝萌:“郝将军,你不是说,这兖州诸将除了高顺,皆听你号令吗?为何臧子源能号令兖州诸将,向袁绍宣战?”
郝萌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寿张城的变故,狠狠的在郝萌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郝萌眼神凶狠:“该死,必然是那郑平游说了臧洪!青州肯定出兵了,否则臧洪不可能掌控寿张的兵马。”
张超脸色阴郁:“兖州兵马不能迎驾,坏兄长大事了!我就不该轻信你,若早知你不能执掌兖州兵马,我就不会去信给兄长如期行计。”
郝萌见张超责怪自己,本就烦躁的心情瞬间变得更狂躁:“张将军,你话不能这么说。末将可是赌上了身家性命跟你来陈留。”
“臧洪是张司徒推举的兖州牧现在却背叛了张司徒,岂能责怪末将办事不利?”
张超见郝萌竟然反怼自己,心中更是恼怒。
但想到郝萌手中还有一支兵马,张超又克制了自己。
良久。
张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郝将军,如今争执对错已经无济于事。只要成功迎驾到陈留,臧洪就只能出兵。”
郝萌却是眼珠子直转,嘴上附和,内心却是在谋退路。
“张邈已经不能成事了,臧洪无能之辈,必然坐不稳兖州。”
“如今黄河以南,有资格争雄的只有曹操和刘备。”
“臧洪投了刘备,我若回去必然遭臧洪毒手,为今之计,只有投曹操才有活路。”
“曹操现在肯定还不知道兖州变故,我若去投曹操,曹操必然重用。”
想到这里。
郝萌忽然眼神一变,趁着张超转身之时,一剑刺穿了张超。
“郝将军,你?”张超满脸的疑惑,难以理解郝萌为何会背刺自己。
郝萌狞笑道:“张将军,对不住了,末将只想活命而已!就这点兵马去迎驾,不过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
“要怪,就怪你们自己,推举了一个亲善刘备的兖州牧。”
张超的眼神,渐渐涣散。
郝萌斩下张超的首级,随即书信一封,交给胞弟郝建:“阿健,你立即去许都见曹司空,就言臧洪已投刘备,张邈和陈宫欲劫持天子前往陈留。”
“我郝萌虽然是兖州军将,但不会跟张邈一般行那倒行逆施之举,特献张超首级以示诚意!”
郝建也不犹豫,带上郝萌的书信和张超的首级前往许都。
见到张超的首级和郝萌的书信,曹操的小眼睛中多了几分嘲讽。
“郝将军的忠心,本司空记住了,待平定了祸乱,你兄弟二人,皆封列侯。”
曹操满口的忽悠言,但在郝建耳中,却如天籁之音。
“末将拜谢司空!”
曹操又道:“不过在这之前,还得请郝将军你去寻张邈,就言臧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