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诱骗赵云入城,我等追了这么多天,岂不是半点功劳都没了?”
被副将一提醒,韩猛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倘若到嘴边的肉都被张郃抢了,以后韩猛还如何在袁绍麾下立足?
“若真如此,张郃岂不是白白捡了一个大功!”韩猛顿时急了,没了猫戏老鼠的心思:“传令,三军疾行,务必追上赵云!”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考虑谨慎不谨慎的问题了。
谨慎虽然可以避免被赵云算计,可这个时候还要继续谨慎,张郃就得向袁绍邀功了。
白袍营如此直接的来到南皮,令南皮城的张郃头疼不已。
张郃本来得到情报,白袍营正往渤海郡沿海一带行军,不会再经过南皮。
结果还没高兴两天,白袍营就跑南皮境内了。
相对于张郃的头疼,郭图却是开心不已。
“张将军,大将军深恨刘备,若是能擒下赵云,灭了赵云的白袍营,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你可不要有私心啊。”
郭图一边给张郃画大饼一边提醒张郃不要犯傻。
“末将愿听郭侍中调遣。”张郃低着头,即便心中对郭图有不满,但也不敢当面对郭图不敬。
张郃家眷还在涿城。
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万一郭图心怀私怨,在袁绍面前诽谤构陷,那张郃的家眷可就遭殃了。
郭图见张郃如此识趣,这内心也是得意:“赵云忽然改道南皮,必然是想跟张将军攀旧情。”
“既然张将军跟刘备有旧,不妨在南皮城设宴,引赵云入城。”
“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生擒赵云。”
张郃迟疑道:“我若抢了韩猛的功劳,韩猛岂会善罢甘休?他从鄚城追一路了。”
郭图冷哼:“韩猛一介匹夫,赵云当着他的鄚城过都擒不了,还一路追到了南皮。”
“如此蠢笨匹夫,不善罢甘休又能如何?他若不知趣,我参他一个通敌之罪。”
郭图没将韩猛当回事。
近臣谋士和外将武夫,这地位本就天差地别。
就韩猛这鄚城追到南皮都没能生擒赵云这事,郭图就能忽悠袁绍判韩猛一个通敌之罪。
见郭图如此狠辣,张郃也忍不住双手一颤。
果然是小人!
仅仅只是一点儿私怨,就要构陷韩猛通敌?
也不怕韩猛真通敌了!
见张郃有惊惧之意,郭图又安抚道:“张将军,只要你跟着我郭图,今后加官晋爵必然少不了你。”
“哪怕是颜良文丑,今后也未必有你的地位高。”
“有时候,选择比勇武更重要。”
敲打了张郃,郭图立即制定了生擒赵云的计划。
翌日。
白袍营抵达南皮城外。
然而。
就在白袍营准备入城时,赵云忽然发难,一枪刺向张郃。
不论是张郃还是郭图,都没想到赵云会如此狠辣果断,假意答应入城赴宴,结果却是要抢夺南皮城!
情急之下,张郃直接从马背上滚落,快速的藏身亲卫之后。
“敌袭!”
“列阵!”
张郃怒吼。
差一点就没命了,这换谁谁都火气大啊。
郭图亦是气得两眼发黑,这终日猎鹰,差点今日被鹰啄瞎了眼。
“赵云,你在找死!”郭图有些癫狂。
刚才若不是张郃反应快,都被赵云一枪给刺死了。
张郃若死,郭图自问是守不住南皮城的,非但战功没有,还得多一个失城之罪。
“撤!”
赵云见一击不成,也不恋战,直接招呼白袍营后撤。
郭图哪里能忍,怒喝道:“追!擒拿赵云者,赏千金;若跑了赵云,尔等都得被问罪!”
另一边。
一路追击赵云的韩猛也抵达了南皮境内。
听到探子说,赵云正在被南皮城的守军追杀,韩猛顾不得兵马疲惫,连忙下令行军:“传本将令,奋勇杀敌者,统统有赏!畏战不前者,军法处置!”
虽然这群鄚城兵很是疲倦,但无奈军令如山,一个个只能强忍疲惫向前。
韩猛此时也很郁闷。
追了这么多天,结果功劳要被张郃给抢了去。
“张郃这贼厮,这是纯心要跟本将作对吗?”
“你就不能只拦不攻?”
韩猛心急如焚。
前有伏兵,后有追兵,但赵云一点都不慌,直接将张郃的兵马引到了一处道口。
左边是密林,右边是绝路,而天色也渐渐变得昏暗。
张郃见赵云在道口列阵,心中顿时起疑:“天色昏暗,此地又是容易伏兵之地。”
郭图却是使劲的催促:“张将军,你还在等什么?”
张郃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郭图,耐心道:“郭侍中,兵法有云,遇绝涧、天井、天牢、天罗、天陷、天隙。行军必然远之。”
“此地容易藏匿伏兵,而赵云又有诱敌之意,天色昏暗也难以辨别真假,不可不防啊。”
郭图却是嗤笑:“张将军,你这是欺我不懂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