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明公可立即遣人去寿春,催促袁术北上。”
“只要袁术的兵马出现在徐州,刘备和袁术就不得不战!”
“鹬蚌相争之局,也就成了。”
戏志才钦佩道:“在洞察大势人心上,我不如奉孝啊。”
郭嘉笑道:“志才兄何故妄自菲薄,嘉只是近几年一直在研究郑平等人,术有专攻罢了。”
曹操豪情顿起:“只要本将不去郯城,刘备的兵马就不会出现在小沛。”
“所以,本将勿需在彭城留兵策应,也不用去管臧霸的那支偏军,只需集中全部兵力,将陶谦一战生擒!”
“陶谦匹夫,不在傅阳据城死守,竟然妄想来抢夺彭城,真是不知死活。”
郭嘉轻笑:“或许,陶谦主动攻击,本就是那郑平的布计。”
“比如给陶谦送封信,就言青州兵已经准备奇袭小沛断明公归路,让陶谦和臧霸两路进兵彭城诱敌、引明公的兵马离开彭城。”
“陶谦得到此信,误以为可以将明公一战而灭,因此才有抢夺彭城的勇气啊。”
曹操会意大笑:“刘备此人,虽然有仁义之风,但亦是杀伐果断之辈。”
“刘岱贪墨赈灾粮,刘备就以假途灭虢之计生擒了刘岱;袁术背盟,刘备就跟袁术不死不休。”
“昔日青州刺史焦和,也疑似被刘备借黄巾之手除掉。”
“如今陶谦不明福祸,杀了本将之父,却以移祸之计嫁祸给青州。”
“于刘备而言,陶谦就是在背信弃义,亦等同于背盟,刘备又怎么可能忍得了?”
“若本将是刘备,也必然要除掉陶谦!”
曹操不再犹豫,尽起彭城兵马,前往陶谦必经之路设伏。
此时的陶谦,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郑平和郭嘉默契般的两头算计,还在幻想生擒了曹操后,应该如何羞辱曹操才能泄心头之愤。
陶谦军。
祢衡化名祢不悔,以才学惊动曹豹,当了曹豹身边一小吏。
自曹豹口中得知陶谦率傅阳诸将出兵抢彭城的原因后,祢衡就已经猜到了这是个陷阱。
祢衡跟着郑平的时间最长,替郑平执行计策的次数也最多,自然比诸葛瑾的反应更敏锐。
于是祢衡寻到了曹豹,谏道:“将军,陶使君谋事不密,万一诸将中有暗投曹操的人泄露军机。曹操在险要道口设伏,我等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了?”
“将军可劝陶使君,每日行程减半,尽量在白日里通过容易设伏的地点。”
曹豹摇头:“诸将都是丹阳人,岂会泄密?能泄密的,也就不悔先生你了。”
祢衡连忙道:“将军切勿开这种玩笑!”
曹豹大笑:“不悔先生劝本将谨慎行军,又岂会是泄密之人,刚才只是戏言。”
祢衡故作松了口气,道:“我并非怀疑诸位将军的忠诚,可万一诸位将军也如将军一般,将此秘密告知了身边人呢?”
“即便曹贼不知道玄德公藏兵泰山郡,可曹贼奸诈,万一他想一战生擒陶使君,举彭城之兵伏击陶使君呢?”
“将军,兵战凶险,不可大意啊。”
“即便我判断错误,将军劝谏了陶使君,陶使君也只会记得将军的忠诚。”
曹豹转念一想,道:“你这话倒是说对了。有没有伏兵不重要,重要的是使君知晓本将的忠诚之心。”
“你在此稍后,本将去去就来。”
曹豹去得快,也回来得快。
“陶使君说了,兵贵神速,又岂能在路上耽搁?”
“有臧霸策应,曹操又岂敢冒险设伏?”
祢衡故作蹙眉,又道:“将军不如跟陶使君分兵,前后成掎角之势。”
曹豹道:“这怎么行,本将是要当先锋的。”
祢衡轻叹:“将军,你莫非忘了昔日在颍川被偷袭的事?”
“一个先锋的功劳,又岂能比得上救主的功劳?”
曹豹有些奇怪:“不悔先生,你为何总认为曹贼会设伏?”
祢衡道:“将军,兵战凶险,谨慎为上。只有活得久的人,才能升官耀祖。”
曹豹顿时有些感触,不由想起了已经战死的许耽、吕由和章诳。
“不悔先生言之有理,本将再去寻使君。”
死过一次的人,最是惜命。
曹豹可不想因为疏忽大意再死一次。
但这一次,曹豹有些灰头土脸,对祢衡的语气也多了几分埋怨:“因先生之故,本将被使君臭骂了一顿。”
祢衡不关心曹豹是否挨骂,遂问道:“陶使君拒绝了?”
曹豹摇头,有些悻悻:“同意了。不过使君让我在后军负责辎重。”
祢衡暗暗松了一口气。
“辎重在后,纵然遇上曹操伏兵,也有逃跑的机会。”
这种身处危境,祢衡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也正因如此,郑平才会说祢衡的任务最为重要。
不论是华缉还是诸葛瑾,都不具备执行这个任务的临场经验和应变能力。
如今的祢衡,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怼人的天赋少年了。
虽然只比诸葛瑾大一岁,祢衡这几年的阅历却是颇为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