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传令,整军备战!”
“本将要灭了曲阿的刘繇,然后南下吴郡,打下江东六郡八十一州,也当一个扬州牧,封侯拜将!”
程普四将,尽皆凛然。
袁术只是许诺会给孙坚一个吴侯,但孙坚的野心可不止于此。
区区一个吴侯,如何能让孙坚甘心?
若不能当上扬州牧,如公孙瓒、袁绍、臧洪、刘备、曹操、陶谦一般,牧守一州、封侯拜将,岂不是让人小觑了!
江东猛虎,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
而在孙坚准备荡平江东时,曹嵩也走上了末路。
曹嵩此人,乞丐携养,因赃买位,舆金替宝,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
当巨贪的这些年,因曹嵩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不在少数。
这世间虽然不缺清廉之官,但以曹嵩的权势地位,却无清廉之官能制裁。
华县,古寺。
大雨倾盆。
这夏日的雷雨说来就来。
然而古寺太狭窄,曹嵩父子倒是能避雨,张闿等五百军士只能挤在屋檐下。
张闿是黄巾贼出身,受陶谦招抚依附陶谦麾下。
袁术在豫州的时候,麾下多有黄巾贼出身的武将,曾劝说张闿投奔袁术。
张闿原本还想着,自己也能如臧霸一般,自成一系,因此也没准备南下投奔袁术。
但随着陶谦对张闿越来越不重视,张闿对陶谦的怨恨也与日俱增。
这次护送曹嵩去豫州,张闿其实也有小心思。
张闿想跟着曹嵩去投奔豫州牧曹操!
“若能在豫州牧曹操麾下谋得差事,应该比在徐州受陶谦的气强。”
“但我若直接见曹操,曹操不会信我。”
想到这里。
张闿来见曹嵩,述说投效之意。
若曹操在,张闿的投效没准就成功了,但偏偏张闿遇到的是曹嵩和曹德。
这俩父子可没曹操的心胸器量,对张闿的投效十分鄙夷。
曹嵩还好,只是说了句“老夫去豫州只是当个富家翁,不管事。”
曹德却是道:“我曾闻,不告旧主而投新主,是为背信弃义。你若要投兄长,可先去徐州请辞。”
言下之意,就是嘲讽张闿德行不端,没资格得到曹嵩的举荐。
被曹德一阵嘲讽,张闿气得肺都快炸了。
张闿咬着牙:“如今大雨倾盆,将士们在屋檐下避雨,又冷又饿,可否让他们入寺内避雨?”
曹德冷哼:“倘若让他们入寺内避雨,车上的钱财少了又该如何?”
张闿的掌心都快渗出血了:“我们已经不是贼了,我麾下的将士不会乱拿钱财的。”
曹德正欲开口,但被曹嵩拦住。
曹嵩正眼也不看张闿:“张都尉,你们是不是贼,老夫一点都不感兴趣,但老夫不想因为钱财缺少而伤了和气。”
“退下吧!”
面对曹嵩父子的冷漠,张闿强忍内心愤怒,退了出去。
虽然寺外大雨倾盆,但张闿内心的愤怒之火却越来越旺。
“曹嵩曹德这两个匹夫,竟敢如此羞辱我!”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张闿越想越气,于是召集了众头目商议。
“我有意请曹嵩举荐,让兄弟们去豫州享福。”
“只可恨曹嵩父子,却以言语讽刺,对我等不屑一顾。”
“既然曹嵩不仁,我等又何必讲义?”
“杀了曹嵩父子,抢了这五十车钱财,我等南下淮南投奔袁公,总好过在徐州受陶谦的气!”
这些黄巾头目在徐州同样过得不舒坦,一听张闿要杀人劫财,纷纷附和。
黄昏。
雨停。
趁着曹嵩父子安排仆人生火造饭,张闿率众杀入寺内,先是乱刀砍死曹德,然后将曹嵩及胖妾砍死在厕所内。
随后杀散曹嵩的仆从,准备趁夜将钱财拉走。
张闿不知道的是,曹宏也率丹阳精兵抵达了古寺附近。
探得张闿杀了曹嵩父子,正在古寺内欢庆,曹宏又惊又怒:“贼就是贼,坏使君大事!”
原本曹宏是准备趁夜将古寺围了,将古寺的曹嵩和张闿等人尽数诛灭,嫁祸给应劭。
结果张闿先一步动手,逃走了不少的曹嵩仆从。
如此一来,曹嵩父子的死就难以嫁祸给应劭了。
“一个不留!”
曹宏深恨张闿,下令丹阳兵攻入古寺,诛杀张闿。
一见曹宏到来,张闿顿时什么都明白了:“陶谦匹夫,竟然如此狠辣!妄想将我和曹嵩父子一起诛杀,嫁祸给兖州!”
看着骁勇的丹阳兵和一脸怒意的曹宏,张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逃!”
“必须逃!”
张闿很清楚,曹宏这是要杀人灭口。
强烈的求生欲,让张闿比以往更加嗜血疯狂。
终于,张闿杀出了一条血路,趁着夜色夺路而逃。
“可恨的张闿!”
曹宏终究没能追上张闿,狠狠的将头盔砸在地上。
“如今曹嵩父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