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但兖州刚击退黑山贼和袁术,即便袁绍张邈有嫌隙,短时间内张邈也不会去打袁绍。”
“黑山贼只会在秋收的时候大规模出现,马腾韩遂还在跟匈奴人对峙。”
“大司马和玄德公不会主动进攻冀州,那么袁绍能打的,就只有公孙将军了。”
“只有先驱逐了公孙将军,袁绍才能执掌整个冀州,跟青幽并兖抗衡。”
“只可惜,公孙将军贪图眼前小利,根本没意识到危机。”
“公孙将军若败,常山国该如何自处啊?”
沮授此时也很无奈。
公孙瓒独断专行,将公孙越之死迁怒自己,如今又中了袁绍的奸计。
即便沮授能察大势、能断阴谋,但不被公孙瓒信任也难有作为。
“暗中派遣个亲信去涿郡。”沮授凝神道:“毕竟常山国和中山国,名义上依附的是幽州。即便袁绍击败了公孙瓒,也不敢强占常山国!”
而在另一边。
公孙瓒亲率兵马,在常山国外跟袁绍缔结盟约。
见袁绍只带了两千兵马护卫,公孙瓒的戒心更少了。
缔结盟约的地方地势平坦,有没有伏兵一眼就看出来了。
“公孙将军啊,你我之间,其实没有深仇大恨。”
“你本应执掌幽州,何故非得在冀州跟我争锋呢?”
“当初让你来常山国的人,其心可诛啊。”
袁绍在两军阵前设宴,邀公孙瓒共饮,一边拉关系一边不忘离间公孙瓒。
公孙瓒凝声道:“袁使君此话何意?”
袁绍徐徐道:“公孙将军久居边塞,本可杀胡立功,却受人谗言来冀州争锋。这是舍本而逐末!”
“你我皆知,即便这次结盟了,我们之间也不可能在冀州真正的和平相处。”
“这冀州,始终只能有一个冀州牧。”
“我将河间国让给公孙将军,是希望公孙将军能回幽州去。”
“刘备都已经是青州牧、镇西将军了,公孙将军,真准备跟我在冀州死斗吗?”
“我猜测,替公孙将军谋划大势的人,想让公孙将军去并州。”
“可并州的马腾韩遂有董卓支持,公孙将军在并州也无根基,很难立足。”
“倘若公孙将军有意,我愿助公孙将军除掉刘虞。”
“到时候公孙将军尽情打胡人立功,而我则可以剿灭黑山贼报去年之仇。”
“如此一来,我等都不用在冀州当他人的鹬蚌了!”
袁绍言辞诚恳,公孙瓒不由心动。
刘备当了青州牧、镇西将军,本就让公孙瓒嫉妒。
而如今,马腾韩遂立足并州,去并州的路基本被堵死了。
如今又打不赢袁绍,冀州的路也被堵死了。
在袁绍的蛊惑下,公孙瓒渐渐将心思放在了刘虞身上。
“刘虞毕竟是幽州牧、大司马,若是除掉他,我在幽州也难以立足。”
见公孙瓒不上当,袁绍又道:“不一定非得杀了刘虞,公孙将军完全可以效仿董卓挟天子以令四方,来一个挟刘虞以令不服啊!”
公孙瓒不由心动。
若真能挟刘虞以令不服,不仅可以继续打乌桓,还不用在冀州受困!
良久,公孙瓒狠心道:“除了河间国,我还需要渤海郡!”
“但我可以将常山国和中山国让给你。”
袁绍笑道:“公孙将军莫非想阻断幽州跟青州的联系?”
公孙瓒点头:“另外,我再送你一个情报。”
“传国玉玺在刘虞手中!”
袁绍脸色大变:“可坊间传言,传国玉玺在刘备手中。”
公孙瓒冷笑:“那是刘虞故意的!”
“先让所有人都认为传国玉玺在玄德手中,如此一来就能保证传国玉玺可以安然存放在涿郡。”
“毕竟这个时候,刘虞肯定不敢将传国玉玺送去长安。”
袁绍凝声问道:“公孙将军,你真能确信传国玉玺在刘虞处?”
公孙瓒点头:“刘虞麾下有我的亲信,不会有错。”
袁绍大笑:“真是天助我等!公孙将军啊,传国玉玺都在幽州了,你莪还争什么冀州啊!”
“有了传国玉玺,我们完全可以再扶持一个新的天子!”
“到时候你我皆为辅政大臣,还用在乎幽州和冀州归谁吗?”
“我等可以联手匡扶天下,也不失为云台名将啊!”
“公孙将军跟刘玄德又关系匪浅,拥立新天子后,可以让刘玄德也加入。”
“以我三人之力,天下谁可抵挡?”
公孙瓒的呼吸变得急促。
袁绍描述的未来,让公孙瓒看到了封侯拜相的可能!
传国玉玺在幽州,还争什么冀州?
董卓能挟天子以令四方,他公孙瓒同样可以!
“袁使君,你说得对,我们还争什么冀州?”
“也不用将常山国、中山国、河间国和渤海郡让来让去的了。”
“一起设法,先夺取传国玉玺吧。”
公孙瓒的思路豁然开朗。
拥立新天子,那他公孙瓒即便当不了大将军,也能当个车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