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
“你有罪尚且不自知,还敢扬言要守太谷关?”
“倘若我等出关去打孙坚,你反手将太谷关送给卢植,我等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徐荣那个气啊。
这辈子还没被如此羞辱过。
“大都护,可有太师调令?”徐荣强忍怒气。
胡轸头一昂:“没有调令!但太师有令,洛阳诸将,包括李傕郭汜和你徐荣,都得受本都护调遣。”
“从现在开始,你率你的黎阳营去伊阙关,无调令不得擅自出兵!”
“毕竟这阳人城的孙坚,也可能奇袭伊阙关,伊阙关也是很重要的。”
徐荣握紧了拳头,心中已经堆起火来。
那凶狠的眼神,仿佛要将胡轸吞噬一般。
“徐中郎,你这是想杀本都护吗?”胡轸亦是不甘示弱,那眼中的杀意同样炽烈。
良久。
徐荣眼中的凶光消散,抱拳领命:“末将不敢!这就去率黎阳营去伊阙关!”
待得徐荣离开,胡轸又从太谷关挑选了精锐,五千步骑急急奔赴广成关。
广成关亦是洛阳八关之一,在阳人城西南方向,距离阳人城不到三十里。
董卓的部署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在广成关养精蓄锐后,趁夜行军,天明时分就能攻城。
虽然趁夜行军士卒会疲惫饥饿,但守城的士卒同样处于困顿饥饿之中。
骤然遭逢奇袭,守城的士卒也难以在短时间内聚集,这是胡轸破城的机会!
但胡轸这一路太猖狂了,已经引起了诸将的不满。
因此。
胡轸率军刚到广成关,吕布就开始给胡轸出馊主意了:“大都护,兵贵神速,倘若我等在广成关休整,万一这孙坚闻讯跑了呢?”
“倒不如今晚直接奇袭阳人城,打孙坚一个措手不及。”
胡轸一听,顿觉这吕布说得十分有道理,于是不顾士卒疲惫,连夜进兵阳人城。
但一到阳人城,胡轸发现这阳人城戒备森严,根本难以奇袭,整个人都懵了。
“吕布,这就是你说的打孙坚一个措手不及?”胡轸气得想拔剑。
脑子一糊涂信了吕布,结果却是白跑一趟。
如今将士又累又饿,士气低迷,还如何攻城?
就在胡轸准备撤兵回广成关时,吕布又开始了忽悠:“大都护,你别忘了,孙坚最擅长的就是虚张声势了!”
“什么戒备森严?肯定跟上次一样,都是假象!”
“本侯以为,可暂时让将士们卸甲休息,我军可以在城下养精蓄锐,而阳人城的守军却不敢休憩,此乃疲敌之计。”
“待得天明时分,再挥军攻城,定然可以一战而胜。”
“可若是回广成关了,孙坚肯定今夜就跑了啊。”
“大都护,机不可失啊!”
胡轸这一听,顿时迟疑了。
毕竟上回就被孙坚虚张声势的吓得不战而逃,若这次又被吓跑,他胡轸还有脸在西凉军中厮混?
当即,胡轸咬牙同意了吕布的提议。
“就依都亭侯之计,传令诸将士卸甲休息!”
胡轸心情郁郁,让亲卫支起帅帐,倒头就睡。
而在另一边,吕布却是聚集了并州将士,跟胡轸的营地分开,下令众将士不准卸甲。
魏续疑惑:“都亭侯,将士们连日行军,早已疲惫不堪了,不让他们卸甲休息吗?”
“休息?”吕布冷笑:“若是想留下来被孙坚杀了,你们尽管休息。”
魏续吓了一跳:“都亭侯的意思,孙坚要劫营?”
一旁的张辽反应过来:“当着孙坚的面卸甲休息,孙坚若是惧怕自然不会出城,但以孙坚过往的战事来看,此人是个极喜欢冒险的。”
“哪怕明知道是诱敌之计,都会出城来试探!”
吕布鄙夷的看向胡轸的帅帐:“不用孙坚试探,本侯会先让胡轸的营地乱起来的。”
话音一落,张辽、成廉、魏续、宋宪和侯成纷纷惊愕的看向吕布。
这是要借孙坚之手杀了胡轸?
“都亭侯,孙坚骁勇,倘若胡轸败了,我们这点兵力可未必赢得了。”张辽担忧劝道。
吕布双手环胸、倚靠在树干上,眼中泛起狠辣之意:“胡轸是大都护,而本侯只是骑督,只要能守住太谷关,本侯就有功无罪。”
“谁说本侯这次出征,就一定要赢孙坚?”
“若是赢了孙坚,本侯又得回长安给义父当护卫,而你等也只能待着长安每日里无聊的训练。”
“唯有胡轸大败,而本侯因兵力不足而小败,才能让义父对胡轸失望,进而更器重本侯。”
“本侯可不是徐荣,会被胡轸这样的无能之辈骑在肩上嚣狂。”
敢杀丁原而投董卓、还能认董卓当义父的狠人,可不是个愚笨的人。
没点儿心计,又如何能得到董卓的信任?
张辽五将恍然大悟。
对于胡轸他们可没好感,胡轸死了就死了。
自吕布认董卓为义父后,他们这群并州悍将,也跟吕布一样没了征战的机会了。
武将若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