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家里的王婆子,她走过来看到肥胖的沈烟瘫在柴火堆上就更生气了。
沈烟听完心里的怒火就压不住了,她瞪着王婆子站了起来。
看她不吱声就觉得好欺负是吧?一个老婆子都敢对她吆五喝六的。
王婆子还想继续嘲讽,见她起身冲了过来,没来得及躲闪就被撞了个跟头。
“哎呀!夫人你……”
沈烟站在她面前,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瞪着她,像是看着战败的对手。
“荒谬!”
一声怒喝响起,沈烟转头看到宋云风站在门口,他脸色惨白,扶着门框看起来十分虚弱。
“老爷!你可算来了,老奴要被人打死了!”
沈烟瞪着她骂道:“你给我闭嘴!你这老不死的,现在叫的亲切,刚刚骂的很痛快是不是?这么大年纪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玩的很好啊,我看就你最不要脸!”
王婆见状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嘴里不停的喊着“冤枉”,一大早让这俩人闹的鸡飞狗跳,宋云风只觉脑袋疼的要炸开了。
“好了!都安生点吧!你,过来。”宋云风转头回了房。
平白被王婆骂了一顿沈烟也很生气,她跟在宋云风身后,打算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只是她没看到王婆那狠毒的眼神。
进了房里,沈烟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惊讶。
昨天因为盖头遮着没看到屋里的样子,晚上又乱成一锅粥,她根本没有心情仔细看看宋府。
今儿一瞧,好家伙,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房间里除了昨夜塌掉的木板床就只有眼前的这张桌子了,还有个破烂凳子。
沈烟看着床心里直呼好家伙,这床板已经被虫子钻透了,这要是让密恐患者看一眼,当场就得翻白眼,这样的木板即使她没躺上去早晚都要塌,这锅她可不背。
宋云风也略显尴尬,清了清嗓子坐在凳子上说:“沈小姐,昨晚的话我收回,我这小庙供不起您这尊大佛,还请您尽快签好和离书,咱们以后各自安好吧。”
沈烟当然不会同意,倒不是因为不想,只是现在和离根本没有她能容身的地方,原主那个爹完全就是一个榆木疙瘩,女儿出嫁当日就被和离,他怎么可能接受?
沈烟强压住怒火,微笑着柔声细语的说:“相公。”
这一声从一个二百来斤的胖子口中说出,让宋云风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使不得使不得,虽已行过拜堂礼,但你我二人是清白的,小姐切莫叫的这么亲切。”
沈烟收了笑容,怒嗔道:“既已拜过堂就是夫妻,何况昨夜我已经把话说明白了,下春药的事与我无关。”
一听“春药”,宋云风顿时有些浑身发热,他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表情既害羞又尴尬,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小姐还是不要再狡辩了,除了你谁能下这种药?”
沈烟“哼”了一声,“我是光明正大嫁到宋府来的,虽然府里破败,也是你八抬大轿把我娶进来的,你我已是夫妻,我用费这心思吗?”
还没等宋云风说话,她又说道:“不知是谁在你耳边说了什么,就算我之前再犯混,但既同意嫁与你做妻,往后我就会好好对待你,与你一齐好好把日子过起来。”
宋云风有些不相信,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他疑惑的问:“真的吗?”
沈烟抬头挺胸一脸严肃的说:“当然是真的。”
真是奇怪,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看重男女之事?连他的手都没碰过就吵着要离婚。
“而且看这府里的摆设,就知道宋大人两袖清风,唉。”沈烟不由得叹了口气。
宋云风看了一眼沈烟,两人又不约而同的看向已经塌了的床。
沈烟尴尬的摸了摸下巴,“你看这样可好?我自会证明春药不是我下的,和离的事暂且不提,如何?”
宋云风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点点头同意了。
“春药”本身他并不在意,但是下药这个行为他实在不能忍,尤其是不能让这样心思歹毒的人天天睡在他的枕边,他不容许自己娶了一个这样的女人。
沈烟舒了口气,可是明知道这药是赵氏母女俩下的,却不能直接找她们对峙,赵氏怎么可能承认。
要想好计策才行。
达成一致意见以后,她心情放松了下来,这时肚子叫了起来。
沈烟咽了口唾沫,低声说:“嗯…相公也没吃饭吧?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做的。”
说话间,王婆走了过来。
“老爷,府里已经没有粮食了,昨天的宴席都吃光了,这……”
她还没说完便伸手要钱。
宋云风听后掏出三钱银两,递给了王婆。
王婆拿在手中掂了两下,想了想又递回给他一文。
沈烟看得直撇嘴,“再不济相公也是有官职的,府里至于这么……”还好刹车的及时,硬生生把“穷”字咽了回去。
王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一切都是拜夫人所赐,别看您这样子,这聘礼非要三十六抬,真是一样也没少要,真是好意思,哪家夫人进门时没有嫁妆?您倒好,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