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快,家里出事了。”
肖云苓看完病,正准备休息一下,李爱芬从诊所外面跑进来,着急的说。
肖云苓着急站起:“奶奶,慢点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爱芬心急如焚:“你们服装厂的女工被人打了。”
“女工被打!”
那还了得!
肖云苓如一阵风一样,跑回了家里。
她家的院子里,此刻乱做一团。
三个体型彪悍的女人,正在群殴一个女工。
其他女工上去拉架,也没有能把那三人拉开,拉架的女工反而被他们抓花了脸。
被群殴的女工不仅头发乱了,衣服也被撕了好几道口子,露出黝黑的肌肤。
“住手!”
肖云苓怒喝一声,冲过去在几个打人的女人身上点了几下,那几个人手一麻揪着女工头发的手就放开了。
肖云苓也没有对她们客气,手下再用了一点点力气,不过瞬间就把三个彪悍的女人甩出了院门外。
“哎哟,打死人了!肖云苓打死人了!”
倒在地上的三个女人,对视一眼后都大喊起来。
肖云苓:她今天是不是没有看黄历?为什么一个二个都一上来就给她扣罪名?
女工们看见肖云苓回来就把打人的扔出去了,一个个都激动不已。
“云苓,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打人的是柳兴秀的婆婆和大嫂二嫂,她们太不像话了,进来抓住柳兴秀就打。要不了我们拦着,柳兴秀只怕都被她们打死了。”
“我们拉架的,都被她们打了。”
女工们七嘴八舌,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肖云苓也知道了柳兴秀被打的原因,原来是租缝纫机的六十块钱,柳兴秀上交给婆婆五十,自己留下了十块。
她婆婆和两个嫂子,就为了那十块钱,追到了服装厂来打人。
肖云苓心中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柳兴秀在家里看来也真的是一个软包子,要是换了她一分钱不交,谁还敢说个不字?
她恨铁不成钢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哭泣的柳兴秀,又看了一眼也有些狼狈的女工,点头赞赏道:“你们关键时候挺身而出,做得不错,这个月都多发两块钱奖金。”
女工们听说拉架都有奖金,一个个眼睛都亮了。她们想道谢,又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肖云苓这才低头看着被打得躺在地上嘤嘤哭泣的柳兴秀,叹了口气将人扶起。
“柳兴秀,你没事吧?”
柳兴秀双肩一抽一抽的,头发凌乱得跟鸡窝一样,也不知道她听见肖云苓说话没有?
肖云苓撩开柳兴秀的头发才看清楚她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全是伤,右眼周围全是乌青,嘴角还被抓掉了一块肉,皮肉外翻一滴一滴地流着血。
这时的柳兴秀,脸肿得根本看不清楚原本的样子来。
反观打人的三个女人,别说受伤了,就是头发都没有乱一点点。
肖云苓心中暗暗烦躁,后悔刚才出手太轻了,她就该暗戳戳地给这三个女人一点深刻的教训。
柳兴秀看见肖云苓,一把抱住她大声哭了出来。
“云苓,呜呜~”
肖云苓在柳兴秀耳边轻声安慰道:“别怕,别怕!你是我的工人,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你。”
“呜呜~”
柳兴秀泣不成声。
她的婆婆和两个三嫂子,行事却特别的嚣张。
柳兴秀的婆婆宋全芳指着肖云苓怒骂:“肖云苓,你凭什么打人?”
肖云苓轻拍着柳兴秀的后背,抬起一双冷若冰霜的目光扫了三个女人一眼,吓得三人后退了半步。
“你们跑到我家里来打人,难道我不该打回去吗?”
膀大腰圆的老女人宋全芳气势汹汹地挽起袖子:“我打我儿媳妇,关你什么事?”
“你的儿媳妇你就能随便打吗?”肖云苓冷笑道:“那我可要告到妇联去,我要问一问妇联的领导,难道婆婆打儿媳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柳兴秀的大嫂宋小容,也是宋全芳的娘家侄女挽起袖子就朝肖云苓冲过来。
“肖云苓,你少拿妇联来压我们。我们家教训不听话的儿媳妇,走到哪里都有道理。”
“是吗?我们要不要试试?”肖云苓斜睨着宋小容:“现在可是新社会了,你们家还活在封建社会啊?还教训不听话的儿媳妇,你们倒是说说她是犯了你们家的哪一条王法,要你们一家人一起对她拳打脚踢?”
“哼!为什么打她?当然是她有错啊!”宋全芳气势汹汹走过来:“她把家里的缝纫机租给你,你是不是给了她六十块钱?”
“她倒好,只交了五十给我,自己藏了十块钱。这样的媳妇,难道不该打吗?”
肖云苓点点头:“我是租了柳兴秀的缝纫机。可我听说缝纫机是柳兴秀的陪嫁,与你们王家没有关系啊!”
“缝纫机不是你们买的,还白得了五十块钱,你们还敢来我这里打人,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脸?”
“换做是我,别说是五十块,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宋全芳被肖云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