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巨大的送子娘娘画像,色彩艳丽,栩栩如生。
上手一摸,触感柔软,好似真人一般。
“云州何时有了这样出彩的染色工艺?!”
“这羊绒绝对不是普通的羊绒!”
“这怎么可能?!”
年轻皇帝看到官员们这番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心里暗笑,总算不是自己一个人吃惊了!
论起工艺,苏绣湘绣都要比这个更加精致贵气些。
但架不住,这可是来自云州!众人印象里,相当于一片废墟的云州!
而原材料竟然用的是羊毛和羊绒,不同于以往灰扑扑的样子,色彩格外艳丽。
蒋御史眸光闪闪,小声和身旁的陈大人道:“大将军猜测圣心的功夫真是一流!”
年轻皇帝膝下空虚,最想要的,不就是多来几个皇子公主?
虽然隐隐有传言,说是年轻皇帝根基出了问题,但谁敢说出来?
大将军顾南夕,素有神仙之名,由她亲手送上的送子观音像,格外添了一层含义。
在年轻皇帝的示意下,内侍小心翼翼的卷起送子观音图,交给专人保管后,这才展开另一个礼物。
这是一个圆形的莲花坐垫!
这莲花形状分明和送子观音坐的莲花如出一辙!
嘶嘶!
朝堂上响起一片抽气声。
“好巧的心思!”
“不愧是顾大人!”
“皇后娘娘和佟贵妃不得因为这样东西打起来?”
为了求子,皇后娘娘诚心礼佛整整两年!
佟贵妃更是霸着年轻皇帝,不叫一滴雨露流露在外。
御膳房十二个时辰都预备着大补汤。
就算是这样,还是没有一点喜讯传来。
如今,顾南夕送上这两样东西,不就是送到皇宫主子的心坎上了?!
官员们心里暗骂顾南夕臭不要脸,两个羊毛毡子罢了,能值多少钱?!偏偏却能叫皇帝皇后,这样欢喜!
下朝后,更想让官员们破口大骂的是,他们居然也是顾南夕py中的一环。
“惊!是什么东西让朝堂官员求而不得?”
“为了这样东西,兵部尚书居然在大殿上和内侍大打出手!”
“朝堂众臣惊呼:此物只应天上有!”
“打赌:此物会落谁家?”
“云州送礼,诸位大人拜服!”
百花印刷厂的效率是杠杠的,各种宣传单,比漫天的雪花还要多!
兵部尚书手持宣传单,额角青筋直蹦,咬牙切齿道:“我何时在大殿上大打出手了?只不过是被内侍拦了一下罢了。”
偏偏这时,他的夫人和几个爱妾们捧着宣传单,笑得跟花儿一般:“听说拿着这个宣传单,去云州驻京都办事处,买莲花坐垫能打折!”
“夫人,咱们动作得快着些。听说,这次苏小娘子没带多少货来,这莲花垫子卖得又便宜,小号的只需一千文。”
兵部尚书妇人斜睨一眼妾室,红唇微启:“小家子气。咱们当然要买最大的那个!区区三贯,我们还是出得起的。”
闻言,兵部尚书跳起来:“什么破玩意儿也值当三贯钱?!我找人去给你做一个,好不好?何必白白送钱给顾南夕?!”
兵部尚书夫人果断拒绝:“这哪成?别人家的坐垫哪有云州的漂亮?自己做,这传出去叫人笑话!再说了,咱闺女过不了多久就要出嫁,这莲花坐垫意头又好,又有面子,当然要陪嫁过去!”
兵部尚书吐血,这两样东西在皇宫里转了一圈,顾南夕就敢漫天要价!
奸商!
此时,户部尚书家里也不得安静。
户部尚书拿着传单,脸色黑沉,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我们哪里拜服了?我们明明是在拜皇上!断章取义,颠倒是非黑白!”
“不这样,哪里有人看?”户部尚书夫人挨着户部尚书坐下来,从斜挎包里掏出一双五指手套,就要给户部尚书套上。
“你平日里总在书房扒拉算盘珠子,又不舍得多用炭火,一到冬天,十指就长起冻疮,瘙痒难耐。我瞧着这羊毛手套挺好的,价格也不贵,只要一百八十文。你试试。”
户部尚书条件反射地戴上手套,原本冰凉的双手,没过一会儿就热乎起来:“这个不错,有了它,又能省下不少炭火钱。哪里买的?”
“云州驻京都办事处。”
“!!!”户部尚书想硬气地脱下手套不戴,可是戴上去容易,脱下来难。
他的身体不同意!
最后,户部尚书小声道:“只许买这一个,不要再买了。”
户部尚书夫人没理会这个抠门丈夫,气定神闲道:“你说晚了。你有手套,阿爹阿娘要不要?我要不要?儿子闺女要不要?”
“除了手套,还有羊毛袜子,羊毛背心,羊毛衣……”
户部尚书呼吸一窒,光粗略一算,自家最起码给顾南夕送去上千文!
“这顾南夕下手忒黑,怎么喊这么高的价?不行,快退回去。”
户部尚书夫人没动弹,反问道:“不用这个,用什么?还是你打算拿出钱来,让我们都去置办皮裘?云州那